原本熱鬧的村口,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就連之前被打倒在地,還有力氣吆喝喊痛的村民,似乎也被緊張的氛圍壓抑得不敢吭聲。
被十幾只黑洞洞的槍口瞄準,就算是暗衛甲,也自覺地舉起雙手,作投降狀。
保鏢見狀,也跟著舉起雙手,表示放棄抵抗。
陸紹安回頭看了眼蘇禾,壓低聲音飛快地對她說了句話,然后挪了挪腳步,完全把她擋死,也緩緩地舉起了雙手。
他的聲音很低,可蘇禾還是從他的唇形讀出了那四個字:“別怕,有我。”
警察直接給他們按上了暴徒的帽子,就算用腳想也知道,他們和村長肯定是一伙的。
如此被動的形勢,又是第一次被這么多槍口直接對著,但凡有什么異動,下一秒說不定就會打成篩子。
蘇禾抬眸,看著陸紹安的背影,仿佛是冬日雪山懸崖上依然傲立的松柏,原本還有些慌張不安的心緒被安撫。
有種天塌下來都有陸紹安在,會幫著撐住的安全感。
蘇禾一行人,配合地被警察押到車上。
暗衛甲在前面,蘇禾走在最后。
聽著啤酒肚的警官,視線落在蘇禾身上時,眼底驟然掠過一抹驚艷。
明明是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,還有點臟兮兮的,就連她的額頭上也沾著黑印,可月光下她渾身卻散發著瑩潤的光潔,看上去就和之前在電視上看到艷光四射的大明星。
“把她帶到我的車上去。”啤酒肚抬手指著蘇禾,冷聲命令道。
立刻有警察過來,伸手就要推蘇禾:“聾了嗎?往那邊走!”
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蘇禾,走在前面的陸紹安忽然伸手,抓住了他的手腕,反手一擰。
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,警察的手腕竟被陸紹安生生擰斷。
下一秒,蘇禾的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著,隨手一帶,天旋地轉之后,她又被陸紹安牢牢地護在身后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舉著手走到警車前的暗衛甲,飛快地給其他保鏢丟了個眼神。
多年的默契,他們當即出手,直接朝最近的警察沖過去。
正沉浸在此次任務簡單,回去就能升職加薪的喜悅中,警察沒有想到乖巧的獵物竟反抗,毫無防備下,竟被奪了槍支。
形勢頓時反轉,原本處于絕對弱勢,現在卻已是旗鼓相當。
啤酒肚頓時變了臉色,他惱羞成怒地指著被奪了槍的手下大罵:“你們一個個是干什么吃的?還不去把槍奪回來?”
空手的警察非但沒有上前,反倒害怕地往后退了兩步。
啤酒肚還有說什么,只聽一道悶響在耳旁炸開,濃烈的硝煙氣味在空氣中蔓延。
瞳孔驟然放大,啤酒肚渾身僵硬如鐵,難以置信又滿臉驚恐地看向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。
他墨黑的眼神幽深得像是染了一池墨的寒潭,令人看了不寒而栗。
此刻,他手里隨意地抓著一把槍,槍口出隱隱縈繞著一股來不及散去的白煙。
男人低頭,漫不經意地將白煙吹散,然后又重新舉起槍,槍口直接對準了他的腦袋。
啤酒肚兩股戰戰,面露驚恐,慌亂不安地舉起雙手,一臉討好地笑道:“有話好好說。”
陸紹安手腕輕輕一晃,槍口也跟著偏了偏:“我要兩輛車,讓你的人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