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高興你叫我的全名,換。”冷冷轉過頭云弒天背對著落羽往外走,一邊冷酷的道:“你為我煉藥,天經地義。”
天經地義,落羽眼高高的揚了起來。
因為喜歡他,所以為他煉藥治好他,就是天經地義。
而他如此待她,也是因為她喜歡他,而他準她喜歡,所以他對她好,就是份所應當。
這個云弒天……好直接。
落羽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,卻心底深處微微的波動了一下。
“走了。”在落羽的哭笑不得中,云弒天已經站在茅草屋外的石桌前,抬頭望著漆黑的屋梁頂端。
落羽見云弒天的動作,立刻就明白過來:“你要從這里出去?”
頭頂有隱隱約約的河水流淌聲音經過,那必然頭頂薄弱,從這里出去不失一條好道路。
“煩。”云弒天扔出一個字。
他煩了,這小小的水晶宮,既然沒落羽有用的東西,他也沒那個耐心按道路走下去了。
落羽聞收好那本書和那杖丹藥,這地下河水太潮濕,云弒天本就傷重不畏寒,早點上去也好。
左手挽劍,右手自然的抓過不能出手的云弒天的手,落羽丈量了一下頭頂石壁,深吸一口氣,一聲輕嘯飛空而起,揮劍就朝那頭頂石壁砍去。
身后被她帶著的云弒天,看著落羽抓著她的手也不掙脫,雖然這小小石壁委實是小意思,不過有落羽帶,他也覺得沒什么不如意的。
長劍破空,快如驚鴻。
只見一道白光閃過,頭頂石壁頓時發出砰的一聲大響,破出磨盤大小的一個洞來。
那上面的河水立刻從破壞處滲透而下,蜂擁的沖了下來。
落羽手中長劍挽了一個劍花,抓著云弒天長劍在破洞口一借力,逆水而出,朝著破洞口就飛沖而去。
河水撲面蜂擁而來,打的人臉上身上生疼。
落羽帶著云弒天,如驚龍破云,沖破層層波濤,從河底呼嘯而出。
水龍飛騰,滿身河水滴灑,落羽臨空一個翻身,落向河邊的草地。
“呼。”就在落羽和云弒天破水而出,落入地面的瞬間,周圍立刻傳來幾聲尖利的身影劃破空氣的聲音。
幾道藍色斗氣從遠處驟射而來,藍光耀眼,快若閃電。
落羽一甩頭摔去眼上河水,還不待睜眼,手中長劍一握,一步跨出就擋在了云弒天的身前,對上了那驟射而來的幾人。
“主人。”
藍光飛落而下,幾人看也不看落羽,朝著她身后的云弒天單膝就跪了下去,誠惶誠恐之極。
落羽這才看清楚來的人,不就是那飛魚廳中冷漠的青衣男子和那紅發男子等人。
云弒天的人。
當下落羽收起劍,很明智的站開去。
“起來吧。”云弒天相反卻很滿意的看了落羽一眼,然后淡淡的朝來人道。
“主人,你怎么出手了?你的身體怎么受得了?”
云弒天話音才落,那紅頭發男子一下就跳了起來,滿臉焦急的沖了上來,一把抓住了云弒天的脈搏,就開始探查。
而青衣男子則一臉自責和悲憤:“是燕飛不好,沒護得主人周全,居然讓主人親自出手,燕飛罪無可恕,燕飛……”
“我沒事,起來,我不想說第三次。”云弒天看著燕飛沉聲道。
“主人……”
“咦,主人,你這脈象怎么……”
摸住云弒天的脈搏,紅發燕塵起初的擔心全化為了驚訝,這傷勢被控制住了,居然并未發作。
“過來。”就在燕塵的驚訝中,云弒天突然抬眼對上落羽的眼,淡淡的出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