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白,跑哪里去了?”正當(dāng)落羽嚴(yán)重?zé)o語中的時候,一絲溫潤的聲音響起,一人從山澗轉(zhuǎn)了過來,正好于落羽對上。
“云白,你……”那人陡然聲音一揚。
落羽聽聲抬頭,看著那一身濃重書卷味道的男子,和那皺眉驚訝的眼,嘴角抽筋。
糟糕,這小獸是他的?被逮了個現(xiàn)行。極不好意思的嘴角動了動,落羽緩緩放下手中已經(jīng)辨認(rèn)不出原貌的小獸。
那小獸一瘸一拐的走道那書生面前,嗚嗚的直叫喚。
“那個……那個……不好意思啊。”落羽摸著鼻子,自好傻笑。
“這是我家公子的小寵。”書生看了落羽一眼,皺著眉徑直轉(zhuǎn)身朝山后走去。
落羽見此回頭瞪了小銀一眼,小銀回給落羽一個,哼。
沒辦法,打了人家的魔獸,看上去又是一個不會斗氣的書生,怎好意思跑路。落羽只好一臉扭曲的跟上前去。自家的魔獸打了人家的,怎么也得陪個禮才是。
轉(zhuǎn)過前面的山石,一汪山泉叮咚而下,順著山澗流淌,清脆悅耳。而這山澗上一八角亭矗立在其上,簡陋卻別具風(fēng)味。
亭閣上,一男子頭發(fā)高高的束起,一身月牙白長袍,正坐于其上,低頭觀看著面前的什么東西。
“公子,你看云白。”書生抱著小獸走上前。
男子緩緩抬頭:“怎么成了這副樣子?”聲音溫潤,帶著絲絲磁性,仿若那上了年省的酒,醇香沁人。
“被他們打的。”書生一手指向落羽。
落羽見此臉上堆上討好的笑,幾步走了上去:“那個,我家小銀不懂事,剛才亂發(fā)瘋,打錯了,打錯了。”
蹲在落羽肩膀上的小銀,聽腦袋一橫就要跳起來。
落羽連忙一把按住,緊緊的抱在懷里,不準(zhǔn)小銀亂動。
端著笑,看著眼前側(cè)過頭去的男人,落羽覺得自己就像個老媽子,在給惹了禍的兒子,上門賠禮道歉。
該男子聽,緩緩的轉(zhuǎn)過頭來。落羽一眼掃見全貌,不由輕輕的揚了揚眉。眼前之人俊朗之極,劍眉橫飛入鬢,雙目灼灼生輝,那刀削斧刻一般的五官,幾無一絲瑕疵。
氣息溫潤而沉穩(wěn)。
山風(fēng)吹起一絲垂在臉頰的黑發(fā),輕舞飛揚。給人一種,君落凡間,超凡出塵之態(tài)。落羽心生電轉(zhuǎn),好一副容色,好一身氣質(zhì),幾跟云弒天可一拼高下。
若說云弒天溫潤中隱藏著霸道,優(yōu)雅中彰顯著雍容,絕色容貌下,蘊合著天山雪蓮般的高貴和華美與著地獄火蓮的強(qiáng)勢。
像是來自地獄。
那么眼前這人就中正平和,輕靈優(yōu)雅,俊朗無邊的容顏下,是如松竹般出塵的高貴和如泰山般屹立天下之中的浩然大氣。
好一個男人。
落羽微微眨了一下眼。
“打錯了?”該男子看著落羽,在看了看小銀,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絲微笑,看著落羽道。
落羽使勁揉了小銀一把,嘿嘿笑道:“錯手,錯手,這家伙臭屁的緊。”
“喔,不能容許跟你有一樣膚色和摸樣的?到真是自傲。”該男子看著小銀,輕輕的吐出。
落羽見他看了一眼小銀,就把小銀的脾性摸了個清楚,不由挑挑眉,只好賠笑。
“要不我醫(yī)好它,就算……”
“陪我下一盤。”落羽商量的話還沒說完,白衣男子突然敲了敲手下的棋盤,朝落羽輕笑著道:“就當(dāng)欺負(fù)了我的小寵的代價。”
這人還真好說話,落羽聞心念微動。
當(dāng)下,低頭掃了一眼眼前的棋盤,聳聳肩膀道:“我不會下這個。”
她當(dāng)年什么雜學(xué)都有學(xué),但是這圍棋,真的不好意思,她實在是學(xué)不好這個。“
你不會?”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一閃而逝。
“有問題?”落羽抬頭,她不會圍棋有什么好驚訝的。難道此人認(rèn)為她應(yīng)該會,他認(rèn)識她?
“沒有。”一閃而過驚訝后,該男子緩緩笑著搖了搖頭,指尖夾著棋子在棋盤上輕點:“不過,這代價可就不能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