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揚聲道:“傳信,叫東天王來跟我匯合。”
夜色迷醉,落羽率領(lǐng)著兵馬,沒有撤退而走,也沒前去跟東天王匯合,而是反轉(zhuǎn)兵力,朝著來勢洶洶的帝梵天就迎了上去。
夜,很深,很沉。
卻波瀾起伏,暗潮洶涌。
荒城,那一座荒涼的城池身后。
那一座曾經(jīng)造就了血腥,成了她傷心,織就了她和云弒天勞燕分飛地的城市之后。
那一片本綠油油青碧一片的小草原,此時一片荒蕪,只剩下凌亂的草根和黃色的泥土。
這里,就是帝梵天從利州城朝梵天閣京都急沖而來的近道。
沒有芳草鮮美,只有黃土連天,一派凄涼。
從京郊趕來,落羽矗立在這方荒蕪中,面上只剩下冰冷。
“按我說的做。”命令聲下,跟著落羽的十幾萬東天兵馬,立刻興奮的就四散而開,開始依照落羽說的動作起來。
循規(guī)蹈矩的打仗,他們不怎么喜歡。
但是如此伏擊,埋伏,圈套,他們喜歡,在這方面地魔火的人可是極有天賦的。
風沙過處,荒蕪的土地開始殺機暗浮。
而此時的帝梵天還什么都不知道,只拼了老命的朝京都的方向趕。
天色陰沉,轉(zhuǎn)眼就是一日。
帝梵天離梵天閣京都只有半日路程了。
而此時,帝梵天京都王宮。
“王,所有東西全部收羅,一件也沒留下,已經(jīng)全部送回東天。”
精美的王宮中,東天王的十幾萬兵馬整整齊齊的羅列著,領(lǐng)頭之人正在快速的回稟著。
東天王聽著墨葉墨軒的回稟,抬頭看著那昨日還恢弘的王宮大殿,今天就算那五抓金龍都被掀掉了金皮,只剩下光禿禿的身子。
完全沒有昨日的氣勢不說,手法還相當?shù)母蓛簦稽c都沒留下。
整個王宮能拿的全部都拿了,包括地面的玉石磚都是被撬起,搬走了的。
東天王滿意的緩緩笑了:“不錯,不錯,不愧是地魔火出來的,收刮的就是干凈。”
“那是。”墨軒,墨葉,等人挺胸抬頭,完全當這話是稱贊。
一日一夜,搬空梵天閣幾乎可以買下半個西天的財富,東天王深以為傲,東天將士更引為畢生榮耀。
“該拿的拿了?”東天王把玩著手中的飛鷹,看著從落羽那里傳來的消息,慢悠悠的問了一句。
“拿了。”墨軒知道東天王問的是什么,沉聲應(yīng)下。
東天王聽滿意的點了點頭,看了一眼手中的飛鷹后,突然邪氣之極的笑了一聲。
“帝梵天不足為懼,接下來我到要去會會那云弒天。”
一聲自自語般的話音落下,東天王打了個響指,一揮手:“兒郎們,走,跟我們的門主匯合去。”
“走。”十幾萬兵馬昂首挺胸大叫。
眉輕揚,手輕拂,東天王一個飛身上了角馬,當先而去。
兵馬雄壯中,在東天王轉(zhuǎn)身離去的當口。
一條火舌從梵天閣帝梵天的寢宮竄出,開始朝著王宮四方飛揚而起,撲向那光禿禿,什么都沒剩下的梵天閣王宮。
熊熊烈火,連綿而起,瞬間驚天。
那些在東天王破城而入,就嚇的完全躲開平民百姓和王族,還沒有從這群來歷不明的兵馬離開的喜悅中恢復(fù)過來。
就目瞪口呆的看著熊熊火焰飛騰而出,彌漫于他們的王宮之上。
他們矗立幾百年的王宮,他們精妙絕倫的王宮,被焚與大火。
火光沖天,鮮艷而明亮的驚人。
映襯著前方呼嘯而來,滿載而去的東天兵馬,那紅與黑的交織,是那么的詭異和深邃。
幾天時間,被連下十幾城,京都淪陷。
一把火焚燒掉梵天閣幾百上千年歷史的王宮,只給還處在懵懂中的梵天閣一個瀟灑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