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息如此混亂,連撐都撐不起,還想幫什么忙啊。
動不了,心卻亂。
她都連一擊都撐不住,本就有重傷的云弒天撐不住的,撐不住的。
耳里聽著燕飛等驚駭的大吼,落羽心中又焦又急,卻又想動動不了,不由一個心焦下。
本就傷了罩門的內傷一牽動,落羽口一張,一口血箭猛的狂噴而出,全部射在了東天王的胸口。
東天王見此臉色一變,手中斗氣蜂擁的朝落羽的體內就涌了過去。
“你別動,你不要命……”
“死……在……一……起……”
東天王一話還沒說完,落羽強撐著說出四個字,便勉強的轉頭,朝云弒天的方向看去。
若是幫不了他,那今天就死在一起好了。
東天王看著落羽臉上的決絕,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。
沉吟了一瞬間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:“好,好,我去幫,不過你可記好了,又欠我一大人情。”
這個落羽,這個家伙。
明明一心向著外人,他也是腦袋有包,居然真沒辦法看著她這樣,簡直見了鬼了。
抱著落羽正欲尋個安全地方放下。
云弒天那方卻突然風起云涌。
金光籠罩中,云弒天那里是此人的對手。
生生抗拒壓抑下,一口鮮血猛的狂噴而出,濺落在胸前的衣襟上,瞬間染紅一片。
血色順著胸口就滲透了進去,染紅了一切。
那一直被云弒天戴在頸項間的,從落羽身上得來的,被他認作是訂婚信物的項鏈戒指。
在這一片血色滲透中,緩緩被云弒天的血滲透。
金黃光芒籠罩,壓力節節逼升。
云弒天在這壓力中一個不支,猛的單膝軟了下去。
血色垂落,點點滴滴灑在了地面之上,觸目驚心。
“受死啊。”半空中的藍衣中年人見此,眉色依舊冰冷,手中二指在一使勁,金光瞬間越發大盛。
“君王……”被金黃氣息逼的口鼻都是鮮血,卻還在拼命往里沖的燕飛等大將,見此幾乎心寒欲裂,狂叫驚天。
然,就在這電光火石間。
金黃色的光球中,云弒天身上原色的光芒一閃,猛的彈開云弒天身周壓迫他的力量。
一物從云弒天的頸項間緩緩的飛出,升空。
那原色光芒不大,卻氣息半點不輸藍衣人的金黃力量。
伴隨著它的升起,那金黃力量瞬間就好似冰雪遇見太陽,開始緩慢的消融開來,從云弒天身邊消退。
“咦……”
抱著落羽正要找地方的東天王見此,一步站定,詫異的咦了一聲。
而落羽也剛好位置順眼,視線對上了這一幕,把這場景看的清清楚楚。
場中,周身壓力驟然失去的云弒天,眉眼一挑,面上不顯驚訝卻眼中詫異的猛的抬頭,看上。
頭頂上,那滲透滿了他的鮮血的戒指,正原色光芒大盛,籠罩在他的頭頂。
一圈一圈緩緩的轉動。
那犀利而沉厚的力量,無邊無際,護他周身,這……
“飄渺一族的信物?”
周圍眾人正被這陡然場景突變,還在驚訝中,那半空中矗立著的藍衣中年人,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絕對詫異,低叫出聲。
飄渺一族的信物?
云弒天聽猛的轉頭看向落羽的方向。
而此時,落羽也正好滿臉焦急的看著他。
那一雙目光,不需要任何的語,已經把那內心所擁有的情意,述說的淋漓盡致。
飄渺一族的信物,他望天涯,帝梵天的梵天閣,隱族,等等佛仙一水勢力尋找的飄渺神通的倚仗。
落羽給了他,把這么關鍵的東西給了他。
這么貴重的東西,這么重要的東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