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瀾做的是微創(chuàng)手術(shù),傍晚時候就下床了,護(hù)士幫她把病房搬到了秦淮北那邊去。
看著比自己傷得重很多的男人,安瀾直接就板著臉罵人了,“秦淮北,你要是再敢這么干,我一定不原諒你了?!?
“我下次還得這么干?!鼻鼗幢惫戳斯创浇?,盯著她好好看了一會才出聲。
說他大男子主義也罷。
無條件保護(hù)妻子,他覺得是男人的責(zé)任。
他沒能避免這樣的意外發(fā)生,已是罪過了。
當(dāng)時那種情況,也只能將大部分的撞擊力引到自己這邊,保全安瀾。
無論以后身處什么境地,她和孩子都是他的第一選擇,他永遠(yuǎn)以她們?yōu)橹亍?
“你?!?
安瀾氣得狠了,沖著他張牙舞爪的揮了揮拳頭,但也不能真的打下去,最后自己把自己氣得眼眶通紅。
臭男人,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,她該怎么辦。
他早已不知不覺中融入了她的骨血,成為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,她不敢想象失去他的日子。
秦淮北看著她這個樣子,只覺得好笑。
“瀾瀾,我好暈,好餓啊。”
看著他一臉虛弱的模樣,安瀾哪里還有脾氣,立馬柔了聲音,“再忍忍吧,你要明天才能吃東西?!?
“口渴?!?
安瀾看他嘴唇確實有些干,想到醫(yī)生說的,立馬用紙杯接了一杯溫水,用棉簽蘸水,給他潤了一下唇。
秦淮北輕拍了一下安瀾的手,“害怕嗎?”
安瀾鼻尖一酸,點了點頭。
如果是一個人的時候,她絕對不會害怕,生死有命富貴在天。
可她現(xiàn)在不是一個人了,她是一個母親,他們倆要是同時出了什么事情,小糯糯怎么辦,她還不到三歲啊。
秦淮北沒有再說什么,當(dāng)了父母,也就有了軟肋,不再無所畏懼了。
安瀾看著這個男人,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,“老公,你真的要好好保重自己,我們都要好好的。如果我和你分擔(dān)一點,你一定會傷得這么重?!?
“胡說八道什么,這種事情是能分擔(dān)的嗎?能保全一個算一個,兩敗俱傷可不是什么好的選擇?!?
“不行,我還是很生氣。等你好了,我一定要打你一頓,不然我不甘心?!?
嘴上說著生氣,她手上的動作依舊十分輕柔。
“床上打我是愿意的。”
“你要不要臉啊?!?
“這明明是我們結(jié)婚的日子啊。”
要是按照他原本的計劃,今天他就會想方設(shè)法甩下小糯糯,獨自帶著安瀾出去旅游。
來一個屬于他們的蜜月旅行。
他偷偷計劃了很多,結(jié)果完全沒用上。
如今大家只能組隊躺在病床上,還有一個人生死未卜。
“人沒事,未來還很長的,不用在乎這幾天。”
“哎,也只能這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