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話語里的意思狠狠的在打她的臉,好似再說,她算個什么東西,就連地上螞蟻都不如,就連乞丐都比她強(qiáng)。
她氣的硬生生紅了臉,失了神智:“可是王爺,我很確信,你會成為我的男人,一定,肯定!”
這輩子她只有一個目標(biāo),拿下攝政王,叫其匍匐在她腳下。
顧天寒蹙眉,戾氣橫生。
別說是他本人聽不下去了,就連云見瑤都覺得云夢蘭,想得到顧天寒簡直就是想瘋了,并且還是癡人說夢。
“等你得到了再說吧。”
云見瑤冷嗤了一聲,推開顧天寒:“我繼續(xù)給她扎針,不然一會她體內(nèi)的動靜就要變?nèi)趿恕!?
“好。”顧天寒看了云見瑤一眼,挪開了腿往后退了兩步。
他紫色衣袍上染得血紅,透著血腥氣。
三個粉團(tuán)子跑了過來,云見瑤已經(jīng)開始扎針,為了防止云夢蘭亂動,她又給她吃了一顆藥給定住了。
身后,云嘉賜神色復(fù)雜的望著顧天寒的腦袋。
就因?yàn)樵茐籼m說他和妹妹是小野種,這個男人就沖上去想要?dú)⒘嗽茐籼m。
他的小手不由得微微攥緊,一種陌生的安全感載入體內(nèi)。
他有些抗拒,又有些欣喜。
那是與娘親不用的關(guān)懷,這就是爹爹的感覺嗎?
云嘉賜想著想著,露出迷茫的神色。
相比較云語月早早的就感受到了便宜爹爹的善意,便宜爹爹對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。
不過他一點(diǎn)都不介意,妹妹就該被所有人寵著。
而且在便宜爹爹這里,對待顧承顏也是這樣的。
“怎么了?”
就在云嘉賜深思間,顧天寒后腦勺都要被他盯出了一個洞來,眼見著小屁孩子還不收回目光,他只能無奈的轉(zhuǎn)過身來看他。
云嘉賜聽到他溫和的聲音,回過神來,神色更加復(fù)雜了。
這個男人怎么回事,為何看他的眼神,此刻這般柔和?
平常可冷的要死。
“是不是云夢蘭的話叫你傷心了?”顧天寒見云嘉賜不說話,蹙起眉頭。
他看了眼認(rèn)真扎針的云見瑤,見沒什么需要幫忙的,便走向了云嘉賜。
他摸了摸云嘉賜的小腦袋,云嘉賜條件反射性的抓住了他的大手,被顧天寒一把反手握住。
“別傷心。”他低垂下眼眸,摩挲了下云嘉賜的小手。
沒什么好傷心的,即便他不是云嘉賜的親生父親也無妨,畢竟他答應(yīng)了顧承顏會對他們一家三口負(fù)一輩子責(zé)任。
云嘉賜的嘴唇子頓了頓,本來還感動的,因?yàn)轭櫶旌@蒼白的安慰人的話,一下子脫離了出來。
是不是男人安慰人,只會說別傷心,別難過,別怎樣的……
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縮回了小手手。
便宜爹爹可真是娘親以前說過的大直男,連安慰人都不會,幸虧他并沒有因此而傷心,不然還不得氣上加氣。
他恢復(fù)了淡漠的神色,看向了云見瑤,搖頭道:“我沒事,你想多了。”
顧天寒不介意的挑了挑眉,云嘉賜的狗脾氣和云柔還是挺像的。
他也沒在多說什么,順著云嘉賜的視線看過去。
那邊,云見瑤已經(jīng)扎完了所有穴位需要的銀針,就在這時:“啊啊啊啊~~~”
云夢蘭再次慘烈的大叫了起來,比前一次還要來的痛苦絕望,她打著滾,因?yàn)闆]人攔她,她滾到了門邊,門從外頭被顧一等人緊緊的關(guān)住,她出不去,只能瘋狂的用整個身子砸著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