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里的溫度陡然降低了許多,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冷不了對上他陰鷙的黑眸,“去醫院?”
我點頭,不自覺的扯了扯衣服,覺得他此時的目光有些駭人,但還是開口道,“我們都還年輕,你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,我也一樣,若是遇到良人,我也會另嫁他人,若是這個孩子此時生下來,以后勢必會牽累到你我的生活,現在這孩子月份不大,拿掉他,對你我都是好事。”
“砰!”一旁的高腳花盆被他一腳突然踹碎,不等我反應,巖韞便已經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,死死捏著我道,“宋玉恩,一條生命在你看來就這么輕賤?就這么可以隨意的糟踐?”
他力道太大,捏得我疼得快哭了,我試圖抽回手,但無能為力,擰著眉看他,道,“巖韞,你捏疼我了。”
他無動于衷,一雙黑眸死死的看著我,深邃的眸子里陰冷暴戾。
我抽了口氣,對上他的黑眸,“我沒有糟踐生命,可這個孩子我必須要拿掉。”即便我想留下,一個子虛烏有的孩子,我怎么留?
老太太當初給我的這道題,實在太難善后,這些日子來,我想了無數種方法,但最后的結果似乎都只能是如此,無論我和巖韞是繼續走下去,還是分開,這個子虛烏有的孩子,實在難處理。
巖韞的怒意肉眼可見,我的手腕快要被他捏斷了,陰沉著臉,他看著我一字一句道,“宋玉恩,你要敢傷害這個孩子,想和我離婚,你做夢!”
我愣住,頓時啞語。
手腕被他甩開,疼痛還依舊存留著。
看著他隱忍著怒意進了別墅,我愣在原地,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他要我留下這個孩子,才和我離婚。
可這子虛烏有的孩子,我怎么留?
我的頭越發的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