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月靜靜地聽著,迎著風看向了苦澀飲酒的少年。
那悲痛哀調的故事,真讓人動容。
就好似九萬年前誕生在大楚王國的她。
生來異瞳。
神魔通l。
何其的悲哀。
元曜遙望夜幕,眸映冷月,又說:“妖骨被挖的時侯,我的魂靈天賦便不穩定了,我沒辦法控制魂靈,反而容易走火入魔。”
“于是,你把自已的先天魂靈天賦,販賣給了第一執法隊的隊長。”
楚月:“這樣一來,你能夠擁有一個絕對可靠的盟友。”
“是的,瞞不過侯爺的眼睛。”
“因為……”楚月繼續說:“魂靈排斥現象來說,他沒辦法長久與之共存,需要你每隔一段時間輸送精血、魂靈等物來維穩。”
這是一場豪賭。
把魂靈販賣出去,徹底喪失了成為一方強者的實力。
只能依靠謀略勝天。
卻也能茍活于世,因為那位最高執法隊的第一隊長,會護好他。
“所以,你殺不掉我的。”元曜凄涼而笑,眸色深紅地望著楚月:“百層陣法,靈獸護甲,都只是淺顯,最重要的,是我的魂靈雖弱,卻有一息第一隊長的元神之靈。由他庇護。”
“這樣說來,公子最后,是為了讓我活命才有所謂的求饒。”楚月眸光微顫,很是動容。
“侯爺,我們是一類人。”
元曜答非所問,看著她,又好似看著遠方,被夜色的黑迷了眼,被晚風吹得衣袍作響。
他緩聲說:“我們都是享受孤獨和長夜的人,不是嗎?”
妖冶的少年揚起了破碎的笑,素日的高貴在這一刻只余下脆弱中顯現的頑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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