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···”白梅嘴巴張了張,“不要。”
“欠債還錢,理所應當。既然是她跟你借的錢,她就該還你!”
白梅雙手在桌下絞出了汗,“我想見念念一面,跟她說幾句話。”
于向陽說:“我妹妹不想見你。她說了,她跟你從那天起就是陌生人。”
白梅此刻又羞又恨!
她恨那天一時沖動說出那些話,不然就像丁云飛說的,他們?nèi)フ矣谙蚰詈煤玫牡纻€歉,說點好話,這事就能過去了。齊聚文學
她更恨于向念!是于向念將她逼成這樣的!她恨不得此刻就撕了她!
于向陽又說:“錢,還給你了,麻煩你把單車和手表交給我。”
白梅呆坐在座位上,緊咬著唇,一動不動。
看熱鬧的人等不及了,開始你一我一句的。
“白梅同志,你倒是把單車和手表拿出來啊!”
“那天你和于向念同志當著大家的面說好的,今天一個還錢,一個賠單車和手表的!”
“白梅同志,你不會是不打算賠吧?我們可沒有看見哪里停著一輛新的單車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白梅的臉色煞白,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,她內(nèi)心期盼丁云飛此刻能站出來幫她一下。
此時的丁云飛正躲在宿舍樓里,裝模作樣的檢修電路呢。
他就是故意躲開的。
一是怕白梅又把他拉出來當槍使,二是怕于向念誤會他幫著白梅,索性一大早就以宿舍樓電路有問題為由,離開了后勤處。
白梅找尋了半天,沒找到那個身影,內(nèi)心失望至極。
周圍的人還在不停的說著。
“白梅同志,你說句話啊,大家都等著呢!”
“你是不是沒買啊?”
“你就算沒買新的,也該給大家一個說法吧。”
“···”
白梅孤立無援,又委屈又丟人。
“哇···”的一聲,她趴在桌上哭了起來。
“不是!你哭什么啊!當時是你和于同志約定今天賠東西的,又不是我們逼你賠的。”
“就是!你賠不出來,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,哭算什么意思啊?”
尹元凱在自己的辦公室,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他本不想插手這件事的,可外面看熱鬧的聲音越來越大,而且白梅都哭了。
怎么說,白梅是他的侄女,又他招進來的人。
她丟人,丟的也是他的臉。
他不奈何的走出來,從看熱鬧的人身邊擠進去。
“哭什么!”他呵斥白梅,“有什么是不能說的?丟不丟人?”
白梅抬起頭,淚眼汪汪的說:“尹部長,我···”
不用說,尹元凱就知道,白梅沒有買新的單車和手表。
他還能說什么!
只能對好聲和于向陽商量,“向陽同志,不然再寬限白梅同志幾天?這新的單車和手表怎么說也得三百多塊錢,這么多錢,這么幾天她肯定沒湊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