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說,事情發展成這樣,學校肯定會去調查的,以你現在的能力,改變不了什么,那就等著。”
“現在最害怕的應該是那個村長,他為了不被人發現他的那些惡行,他會想辦法掩蓋當年的那些痕跡,如果學校沒調查出來當年的事,就能還你清白!”
“如果學校把當年的事調查清楚了,那大家就會知道你當時的無奈和迫不得已。到時候,我約著同學們聯名為你求情,萬不得已的時候,讓我爸媽去找找人。”
溫秋寧垂著眸子,思考了兩分鐘后說,“名不名聲的我不在乎,別人怎么說我,我也不在乎。我只是關心能不能保住我上學的資格。”
于向念為難的說:“這個,我暫時不能保證,但我們全家人都會盡全力幫忙的!”
上課鈴響了,溫秋寧說:“我考慮一下。”
放學的時候,班主任趙麗波又把兩人叫到了辦公室。
“今天周一了,我讓你們寫的情況說明,怎么還沒交給我?”
兩人異口同聲,“沒寫。”
趙麗波愣住,片刻后口氣憤然,“你倆是不想上這個學了?!”
溫秋寧淡淡的說:“老師,這件事我想報公安處理。”
這下,連于向念都愣住了。
“為什么?”趙麗波問。
溫秋寧說:“我要一并告長山縣冷水鄉土拉村隊長牛生運迫害知青,侵吞集體資產。”
“你有證據嗎?就告這告那的?”趙麗波皺起眉頭。
“沒有,所以我要讓公安調查處理。”
趙麗波勸她,“溫秋寧,你想好了,本來學校內部能解決的事,你要讓公安出面處理,到時候老師可就幫不上你了!”
“我知道。”
趙麗波說:“你先別沖動,等我明天上報給學校,看學校的意思。”
“老師,我決定了!”溫秋寧語氣堅決的說。
她之所以委屈吞聲,不過就是想保住學籍,不過就是不想讓母親知道她當知青時發生的那些事。
現在能不能保住學籍尚不可知,如果這樣的話,倒不如魚死網破。
告牛隊長,她早就想做了!
她的打算是等以后畢業了,不再被人拿捏住軟肋的時候,再告他。
可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,如果再不告,她就沒機會了。
萬一她被學校開除,她將回到那個被村里人唾棄的家里,和母親過著抬不起頭的生活,她更是沒能力告他了!
至少現在,她是大學生,后面有學校,還有于向念一家人愿意幫她,她想搏一搏。
只是,萬一她被開除了,她母親就會知道她的那些事。
她不想母親傷心難過!
兩人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,于向念又問了一遍,“溫秋寧,你想好了?”
溫秋寧回:“想好了。”
于向念說:“那我陪你去公安局,我支持你,那樣的壞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