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向念奪門而出,于向陽在身后不滿道:“真是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,你跟程景默一樣沒良心!”
于向陽隨便吃了兩口晚飯,就騎著單車回學校了。
一路上,總覺得心里有種毛躁躁的感覺,憋得慌,突然,他調轉籠頭,快速向前騎去。
白晝很短,到書店門口時,天已經黑了。
他坐在單車上,看向書店里。
店里沒什么人,一排排的棕褐色的書架在橘黃的白熾燈照射下,顯得古老而蒼涼。
于向陽也說不上來為什么要來這里。
他前段時間還下決心,以后買書都不來這里買,路過這里都要繞著走,可現在居然來了!
反正就感覺不來這么一趟,他難受,可能今晚這覺都睡不好。
他聽見書店里傳來的聲音,“溫秋寧,我們回去了。”
“好,路上慢點。”
于向陽看見兩個店員從書店里走出來,又過了十分鐘左右,他看見了溫秋寧的身影。
溫秋寧走到店門口,正準備關門,看見了正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,于向陽坐在單車上看著書店,他還穿著軍裝。
溫秋寧猶豫了片刻,走出來,徑直走到于向陽的面前。
于向陽沒想到溫秋寧會出來找他,平日里一副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。
兩人相距一米左右,一個坐在單車上,一個站的筆直。
溫秋寧說:“于向陽同志,是不是公安找你問話了?對不起,我不知道他們會找你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溫秋寧以為把保證書交給公安就可以當證據了,她不知道公安還要問于向陽筆錄。
于向陽說:“我沒事···”
他想問一句,你沒事吧?但想了想,還是別問了。
兩人又無話了。
橙黃的路燈不算明亮,兩人距離路燈有一段距離,光線落在于向陽身上,他的臉半明半暗。
溫秋寧清楚的看到了于向陽的側顏,眉毛濃密,鼻梁高挺,被燒傷的地方也看不出疤痕了。
溫秋寧不是看不出于向陽是故意來找她的,可她除了道歉了,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還是于向陽開口了,他說:“你要是需要幫忙,可以讓念念告訴我或者去我們學校找我,能幫的我一定幫。”
于向陽不是在部隊服役嗎?怎么又會在什么學校?.
溫秋寧驚訝,脫口而出,“你在哪個學校?”
“陸軍學校。”
“哦。”
難怪最近總是見到他,原來也在北京讀大學。
溫秋寧說:“你還要回學校嗎?”
“回。”
“時間不早了,你快回去吧。”
于向陽點點頭,“再見。”
“再見,路上慢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