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也站在原地看了三分鐘,沒見張婉瑩出來,她也沒再繼續(xù)看下去,轉身去浴室洗澡去了。
洗澡的時候,又想起了剛才的事。
兩人見面就見面,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
王衛(wèi)國不在,宿舍里就他倆,張婉瑩本就對孟醫(yī)生虎視眈眈的,她不會對他做什吧?
不會不會,孟醫(yī)生的身手還是不錯的,萬一張婉瑩對他做什么,他肯定會制伏她的。
但,孟醫(yī)生今晚的做法還是不妥。
既然不喜歡張婉瑩,就該保持合適的距離,這么晚了讓她進宿舍,孤男寡女的,難免張婉瑩會誤會,其他人也會誤會。
林也覺得,她得去提醒一下孟醫(yī)生,她洗澡的速度都快了。
她很快洗完澡,端著一盆臟衣服去找孟一鳴。
距離他的宿舍還有幾米,林也就看見了王衛(wèi)國從外面回來,走進宿舍。
林也腳步停下。
她想起宋懷謙經(jīng)常教育她,任何人不該對別人做人做事的方式指手畫腳。
孟醫(yī)生跟張婉瑩怎么相處,是他們倆的事,輪不到她去說什么。
這么一想,林也端著盆去洗衣服去了。
今晚又有點難眠。
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想,肯定是因為認知和性格相矛盾的原因。
她這人的性格向來想說什么就得說了,可今晚,她有些話忍下來了,所以就憋的難受。
第二天,大家照常去戶外工作。
中午休息的時候,林也就著水吃著餅,情緒不高。
孟一鳴坐在她旁邊,也嚼了幾口餅,半開玩笑的說:“我得回去跟食堂師傅學學,如何把餅做的跟石頭一樣。”
林也瞥他一眼,“孟醫(yī)生,其實你沒必要天天跑外勤。”
孟一鳴說:“我不是跟你說了,我是為了避開張婉瑩。”
林也早知道孟醫(yī)生是為了照顧她。
“我不需要照顧。”林也說,“每個人都應該按自己的方式來生活,沒必要為了別人去改變。”
孟一鳴聽出了林也話里的意思,“你不要有負擔,我跑外勤只是順帶照顧你,并沒有為了你改變。我一個外科醫(yī)生,治療頭疼腦熱的也不專業(yè),還不如讓王衛(wèi)國在衛(wèi)生所里看病,我出來出急診。”
頓了頓,他又補了一句,“看吧,昨天要沒我,袁明華就真沒了。我和王衛(wèi)國這種叫互相分工,最優(yōu)搭配。”
林也嚼著餅,好半晌沒說話。
等她吃完這個餅,又喝完那杯水才說,“孟醫(yī)生,咱倆這關系得假裝到什么時候?”
孟一鳴怔了怔,“怎么了?不是說好了等到張婉瑩徹底放棄我。”
林也說:“張婉瑩說了,只要你一天不結婚,她就一天不放棄,我總不可能跟你假裝到結婚吧。”
“你的石油不是快找到了?”孟一鳴說,“等我們回國了,就沒她什么事了。”
林也站起來,拍拍屁股上的灰,“我得趕緊去找石油。”
孟一鳴:“···”就這么著急著要撇清關系?
下午回到駐地,一個工友拿著一沓信來分發(fā)給大家。
“孟醫(yī)生,這是你的。”
孟一鳴驚訝,“有我的信?”
工友又看了看信封,“對,就是你的,北京寄來。”
孟一鳴疑惑的接過。
工友又拿了一封信,“林也,你的信,也是北京寄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