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一鳴縮起脖子,彎起身子,懷里抱著衣服,瑟瑟發抖的又打了兩個噴嚏。
他這是五分冷,五分演。
林也已經走到他面前了,責備又心疼的說:“我就跟你說睡車里很冷的,不然你去我被窩里捂一會兒吧。”
孟一鳴為難狀,“這樣不好吧。”
“這有什么不好的,我都已經起床了。”
孟一鳴勉為其難的跟著林也走到床邊。
林也給她鋪好被子,“你快上去捂一會兒。”
孟一鳴摘了眼鏡,爬上床,捂得只露著一張臉。
被子上沾染了林也的氣息,淡淡的香味,很獨特,孟一鳴深深吸了幾口。
林也說:“我去找醫生開點藥,順便打早飯回來。”
孟一鳴雙眸定定的看著她,他不戴著眼鏡,那雙眸子比平時還溫柔。
不過,他說出來的話卻很欠揍,“我好想吃碗過橋米線。”
“這里只有饅頭!”
“這里有橋嗎?”
林也問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那就吃過橋饅頭。”孟一鳴眼巴巴的看著她說,“過橋代表著妻子對丈夫的愛和關心。”
雖然林也已經多次領教過孟一鳴的矯情、多事,此時還是有些咬牙切齒,“我給你吃拳頭饅頭!”
過橋米線,那是人家非走那道橋不可!
過橋饅頭是什么玩意兒?
孟一鳴委屈的小眼神,又適時的咳嗽了幾聲。
林也:“···你先捂一會兒,我去跟食堂商量一下,麻煩他們給你煮碗面。”
孟一鳴的身上已經緩和的許多,他弱弱的問:“我生病了,你今天能不去工作嗎?”
林也:“我昨天就請假了,今天陪你。”
孟一鳴立馬就來了精神。
早知道林也請假了,他還裝什么病吶?!
他說: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來一趟,還耽誤你工作了。”
林也瞥他一眼,“你跟我嫂子一樣假!”
她經常看見于向念就是這么和程景默說話的,假模假式的!
孟一鳴:“···我身上暖和了,我還是起床去食堂吃早飯吧。”
林也:“···”
孟一鳴從床上下來,折好被子,然后出門洗漱。
洗漱回來,還把林也擦臉香香的拿來用了一點。
“你們這里又冷又干的,我的臉都要起皮了。”他說。
林也反問,“這里的男人誰都不擦臉,大家的臉不都好好的?”
“可能是我的皮膚比他們嬌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