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,他們一時半會兒都接受不了,何況是做父母的。
臥室里,溫秋寧安靜的收拾著。
地上有一個砸碎的相框和一張撕成幾半的相片,大體可以看出是邱楊和孫亦川的合照,是在國外,兩人都笑的很開心。
溫秋寧心里也很同情他們,如果他們不回來,他們不必接受眾人的審判。
她收拾完兩間臥室,又去打掃客廳,全程都很安靜。
醫(yī)院里,邱楊做完檢查,需要住院治療。
邱大輝真是往死里的打邱楊,邱楊的耳膜被打破了,脾臟也被打出血,身上、臉上那些外傷就更不用說了。
把邱楊安頓好,已經(jīng)是凌晨一點多了。
孫亦川說他在醫(yī)院照顧邱楊,讓大家先回去。
“還有,請叔叔阿姨幫忙勸一下。”孫亦川說,“我跟邱楊可以離開這里,但我們不會分開的。”
于向陽問孫亦川,“這讓我爸媽怎么勸?”
孫亦川說:“我們回國是想著報效社會,給父母養(yǎng)老送終,可這個社會容不下我們,我們也沒辦法。我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,我們能做的只能是以后寄錢回來,請兩個傭人照顧他們。”
于向陽問:“你們怎么就不想著分開,各自找個女人過正常人生活呢?”
孫亦川苦笑,“你不懂。”
于向陽:“···”他真是不懂!
于向念說:“你在醫(yī)院安心照顧邱楊,暫時別出現(xiàn)在邱叔叔他們面前。我們先回家勸勸他們。”
“謝謝你們。”
于向陽、程景默、于向念又離開醫(yī)院。
家里,四個老人坐在沙發(fā)上,也不說話,也不瞌睡,就那么安靜的坐著。
楊潔哭的眼睛紅腫,靠著沙發(fā),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。
邱大輝雙手抱胸坐得筆直,依舊氣洶洶的模樣。
于家順和趙若竹時不時的對視一眼,使個眼色,互相讓對方講點什么,可都不知道該講點什么。
溫秋寧坐在墻角的椅子上,捧著一本書看著。
客廳里安靜的只有翻書的聲音。
鑰匙開門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氛圍里特別的突兀,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門上。
先進來的是于向陽,手里還拿著鑰匙,于向念和程景默隨后進來。
不見邱楊回來,邱大輝和楊潔都很想邱楊怎么樣了,可邱大輝拉不下這個臉面,他眼睜睜的看著門關(guān)上。
于向念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們面前,“叔叔阿姨,邱楊耳膜破了,脾臟出血,住院了。”
楊潔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哭,又哭起來了。
邱大輝又心疼又氣憤,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于向陽身上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!
“好你個于老三!”他指著于向陽說,“上次我們來北京給邱楊介紹對象,你一個勁的勸我們別逼邱楊,還說什么結(jié)了婚也不幸福!原來是幫著邱楊打掩護呢!”
于向陽惶恐的瞳孔都地震了,“···”
“還有你!”邱大輝又指著于向念,“上次來家里勸我們,讓我們享受生活,給邱楊自由!這就是你說的自由?!”
于向念:“···”她身體縮了縮,怕被打。
“還有這事?!”于家順猛地坐直,“老邱,你往死里揍于向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