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拴鎖不以為意的笑笑,“還是嫂子大方吶!又是幫冬菊挑水,又是打她男人的。嫂子,你要說撿娃哥是熱心腸,那么多人他都不幫,咋就專幫冬菊?”
于向念輕嗤一聲,“他要是幫了別人,你照樣會說,他怎么不幫其他人,要幫這個人?”
“我說不過你,行了吧!”程拴鎖憤憤然說,“等他們真有了什么,你別哭就行!”
于向念相信程景默,即便真有什么,于向念才不會哭。
她不屑的說:“要真有什么,哭的人也不會是我!”..
她要讓程景默痛哭流涕,悔不當初!
這天晚上,家里人都睡下了,外面傳來“撿娃叔、嬸子”的叫聲。
程景默和于向念也準備睡覺,聽到聲音,兩人都很驚訝。
于向念問:“誰呀?聽著聲音有些熟悉。”但她想不起是誰了。
“猴子。”程景默記性很好,又起床穿好衣服出門,“你睡著,我去看看。”
于向念聽見猴子和程景默對話的聲音。
猴子說:“撿娃叔,我來找嬸子拆線。”
程景默說:“晚上光線不好,不然你明天再來。”
于向念在房間里大聲說:“程景默,你讓他進來吧。”
猴子肯定是白天很忙,才會這么晚來的。
程景默點了一個煤油燈,和猴子在堂屋里等著。
于向念穿好衣服打開門來到堂屋里,“程景默,你給我找把剪刀。”
程景默說:“沒有燈光,我擔心你弄到傷口。”
于向念回:“你這么小看我?”
“不敢。”
程景默將煤油燈舉在猴子的頭頂,于向念接過程景默遞來的剪刀,拉住縫合線的一端,一剪、一拉,線就拆掉了。
全程不超過十秒鐘,程景默看的眼睛直了。
他知道于向念醫術了得,別人做不了的手術她都能做。
可知道歸知道,親眼見又是一回事。
他的媳婦兒,怎么會這么厲害!
猴子也沒想到這么快,還是看到于向念手里的線,才問:“嬸,已經拆了?”
于向念說:“拆了,還是要注意保持傷口的干燥和衛生。”
猴子撓撓頭,“謝謝啊。”
于向念說:“客氣什么,快回去吧。”
猴子又看向程景默說:“叔,你跟我出來一下,我有事要跟你說。”
好大一會兒,程景默才回來。
他鉆進被窩里,將人摟緊,在于向念耳旁說:“魚兒上鉤了。”
于向念驚喜又有些擔心,“猴子怎么會知道?”
“他今晚去生產隊牛棚喂牛,不小心聽到的。”
于向念暗吁一口氣,“所以他是擔心你出事,這么晚了還跑來告訴我們?”
程景默親親她的臉,“嗯,這都是你種下的善果。”
于向念推開他,“你心里肯定覺得我很歹毒!”
“沒有。”程景默說:“他們種什么樣的果,就該嘗什么樣的惡。”
其實,那晚于向念說出她想到的辦法時,程景默著實嚇了一跳。
也不能說是歹毒,應該說是劍走偏鋒。
不過,在離婚這么困難,他們又沒時間待在這里的情況下,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