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景默把水缸灌滿,才去叫于向念起床。
“念念,董興旺沒死,還留著一口氣。”他在她耳邊說道。
于向念昨晚沒睡好,瞌睡正來著,眼睛一亮,“真沒死?”
他們倆的計劃是:既然冬菊的婚離不了,那就不離了。
可以讓董興旺的身體落了殘,無法家暴,或是家暴的時候,冬菊能反暴于他。
程景默點頭,“現在有他的指正,那三人肯定逃不了。”
他們的計劃里,還有一條就是將三個偷雞摸狗的無賴送進去踩縫紉機。
這三人也算是咎由自取。
這三人要沒有害程景默的心,也就不會落入他們設計的圈套里。
“就是連累你了。”他這句話說得滿是愧疚。
于向念不以為意的說:“說什么呢!準備一下吧,肯定會找我們問話。”
鄉里衛生院的醫生讓冬菊把董興旺送到縣城醫院治療。.
傷的太重了,他們擔心治不好。
冬菊拒絕了,抹著眼淚說:“家里吃了上頓愁著下頓的,哪有錢去縣里治病。”
“大夫,你行行好,救救他吧。幫他保住這條命,我養他一輩子都行吶!”冬菊拽著醫生的手,流淚哀求道。
那樣子就差給醫生下跪了!
她真心想要救董興旺的樣子,讓看熱鬧的村民唏噓不已。
“冬菊良心真是好,她男人都這樣對她了,她都舍不得她男人。”
“可不是!換成我,我可做不到,巴不得這種男人早死了呢!”
“···”
于向念他們來到時,正好看見這一幕。
于向念心里腹誹:俗話說,女人狠起來是真的可怕,一點都不假!
冬菊要想救董興旺,昨晚就不會一個人跑回家,也不會到今早都沒找人來救他。
董興旺已經昏迷了,被送到了鄉里的衛生院治療。
冬菊、程景默、于向念被帶去鄉里的派出所詢問。
每個人都陳述了昨晚的事。
于向念說,天太黑,她拉完屎,辨不清方向,走反了,剛好遇上從冬菊家出來的程景默,兩人就回家了。
公安也沒懷疑,畢竟一個外地人來到這里才幾天,村里的這些巷道交叉密集的,分不清也正常。
而且,董興旺被打的地方雖是他們回家的必經之路,可他們回家朝右拐,董興旺是在朝左拐的拐角被襲擊的。
天那么黑,沒注意也正常。
程景默說,他和冬菊娘聊了幾句,也離開了。走出去沒多遠,就遇上了于向念,然后帶著于向念回家了。
冬菊經過一晚上的思考,已經徹底冷靜,想好了該怎么說。
公安問她,“董興旺被人襲擊時,你為什么不呼救,反而跑回了家里?”
冬菊回:“我以為他是要變著法子的去喝酒。因為我反對他喝酒,他為了喝酒經常騙我或是嚇唬我。他以前也這樣過,為了喝酒,故意和幾個人鬧矛盾,然后就借著解決矛盾,聚在一塊兒喝酒。”
公安又問,“他一整夜不回家,你為什么都不去尋找?”
冬菊苦笑,“他喝醉酒經常一夜一夜的不回家,我還不是以為他跟以前一樣,喝醉了。”
公安又問,“你看到襲擊董興旺的人了嗎?”
冬菊回:“只看到三個人影,看不清具體是誰。”
公安解除了對程景默和于向念的懷疑,但對冬菊還是有些懷疑的。
剛好這時候,衛生院里傳來消息,董興旺醒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