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吃了它!”
陳平安臉色突然變得冷漠無情,漆黑的眸光,好似兩把匕首一樣,頂住了海龍王脖頸。
“咕嚕!”
海龍王吞了吞口水,乞求道:“陳老大,你饒了我吧,我真的吃不下去……”
“吃不下去?哼!”
陳平安冷哼反問道:“你與方子靜商議一起做人體器官買賣的時候,與他商議做白面生意的時候,不是覺得人血饅頭吃著很香嗎?”
“不吃也行,把地上的血舔干凈,否則,我將你丟入油鍋中,一點一點炸熟炸透,還讓你感覺不到疼,你信嗎?”
折磨人的辦法有很多種,這些陳平安都會。
葫蘆島第三監獄,不,那更像是一方煉獄。
“我吃……”
地上的血可混合著方子靜的尿液鼻涕眼淚,怎么舔得下去?
“咔嚓……”
一張嘴,嘎嘣脆,別說還帶著一點點香味兒,只是,一想到是剛死的方子靜的肉,胃里翻騰得更加厲害了。
“嘔……”
“你今天要是敢吐出來,我讓你吃回去,不信,你試一試。”
陳平安“友善”提醒道。
“……”
海龍王立馬不作嘔了。
“若是讓我知道你做白面生意,我會將你身上的肉,一片一片切下來,不信你可以試一試,哼!”
陳平安淡淡瞥了海龍王一眼,轉身背著手離開了海天盛樓。
陳平安并未著急回廬山別墅,上車后第一時間聯系了王佐,自稱從“特殊渠道”得到了公海醫療船的信息,讓王佐布局抓人。
這邊剛掛完電話,華文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師傅,神了,你可真是神了啊。”
電話那邊,八十歲的華文雄興奮得像是過年的孩子一樣。
“徐小鳳沒事了?”
陳平安問道。
“沒事了,徹底沒事了。”
華文雄既感慨,又激動,“剛剛小風那孩子從房間里主動走出來,找到老許,跪在地上磕頭道謝,爺孫二人抱頭痛哭。”
“唔,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對此,陳平安一點也不意外。
許小風是一個極其孤傲的男人,自尊心極強,患病一年多以來,無時無刻不折磨著自己的親人,心中愧疚。
這一哭,徹底釋放心中積壓許久的郁悶情緒。
哭,也屬于情緒發現,也是一味藥。
“人既然沒事了,我就不去廬山別墅了,你轉告許國威一聲,他的車子我暫時用一用,用完后再還他。”
陳平安不習慣在別人家里住,想著提前去青云酒店入住,多方面了解一下蘇暮雪外公家的情況,以備不時之需。
“小事一樁,車你開走便是,老許不差錢。”
聽得出來,華文雄現在也很高興,為老友,也為中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