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泉寨內,生活物資很齊全,沒一會兒陳平安就取了兩個盆子出來。
“嗯?”
王有容盯著陳平安手里的盆子,忽然皺起了眉頭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“咚咚咚!”
陳平安敲了敲盆子,笑呵呵道:“你先看著火啊,我去小溪里打一點水回來。”
“等一等!”
王有容突然出聲叫住了陳平安,秀眉擰成了一團疙瘩。
“咋了?神經兮兮的,臉色這么難看?”陳平安一臉疑惑。
“把你手里的盆子,遞給我看一看。”王有容死死盯著陳平安手里的盆子。
原因無它,陳平安手里拿著兩個嶄新的盆子,是那種現代科技的不銹鋼盆子,市場里賣十來塊錢一個的那種。
“盆子有什么好看的,喏。”
嘴上雖然這么說,不過陳平安還是遞給了王有容,嘀咕道:“里面還有幾個木盆,可我分不清是洗臉的,還是他們用來洗腳的,干脆拿不銹鋼盆過來。”
“喏,你瞧,這盆子絕對是新的,盆子下面還貼著標簽呢,美中不足,沒找到干凈毛巾,一會兒……”
“你還沒覺察到問題所在嗎?”
王有容打斷了陳平安,臉色愈發凝重了幾分。
手指頭敲了敲不銹鋼盆,接著道:“你說,天泉寨藏于祁連山脈腹地之中,距離最近的云疆邊城足有三四百公里,咱們這一路走進來,跟荒島求生沒什么區別。”
“天泉寨的人,除阿爾扎外,幾乎從未有人出去過,外面的人如果沒有地圖,也根本進不來,就算有人探險,無意間闖了進來,誰會拿著不銹鋼盆子進來?”
“他們腦子有病嗎?”
“艸!”
陳平安腦子里靈光一閃,“你,你是說有外人進入天泉寨,是有人蓄意要謀害天泉寨的村民,是這個意思嗎?”
“是不是目前不敢確定,但這個不銹鋼盆子,可能是突破口,我建議一會兒問問阿古路,他是眾人赴死的唯一見證人,他應該知道一些什么。”
王有容輕輕搖了搖頭,眉頭緊鎖。
天泉寨不大,可天泉寨發生的離奇事件越來越多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“嗯,是得問問清楚,不然的話……”
陳平安一句話還沒說完,阿爾扎跟阿古路兩人都過來了,看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,有點觸景生情了。
“你們拿盆子做什么?”
阿爾扎主動問道。
“你問問阿古路,你們寨子里,哪里來的不銹鋼洗臉盆?”陳平安看向阿古路,神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不就一個盆子嗎?怎么了……”
阿爾扎不以為然。
“對,它就是一個盆子而已,可它關乎到天泉寨的人是怎么死的。”陳平安眸光冷冽,死死盯著阿爾扎。
阿爾扎心頭一震,隨后拿過盆子,回頭沖阿古路,嘰里呱啦問了一陣。
片刻后,經過阿爾扎翻譯,陳平安跟王有容都搞明白了。
原來,大概一個多月之前,有一撥人開車來到了天泉寨,他們自稱過來旅游的,用他們從城里帶來的東西,跟天泉寨村民交換食物和水。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