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老哥,我敬你一杯,我……”
“少來!”
李振東直接用手捂住杯子,“你我兄弟用不著這個,要是喝酒聊天沒問題,敬這個字用得不好,我不喜歡。”
“是是是,那咱們小酌一杯小酌一杯。”
陳平安心里高興,對李振東更看重了幾分。
煤老板又怎么樣?暴發(fā)戶又怎么樣?關(guān)鍵脾氣跟自己對得上。
“平安,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,為什么老李沒有生育能力,老李的父親,也就是為公爹也沒有生育能力。”
見兩人聊得開心,趁著給兩人倒茶醒酒的功夫,楊雪梅道出心中疑問。
“后來我了解過,有很多在煤礦工作的人都沒有生育能力,是環(huán)境導(dǎo)致的嗎?”
“嫂子慧眼。”
陳平安沖楊雪梅豎起大拇指,贊道:“還真跟煤礦環(huán)境有關(guān)系,煤礦給大伙兒的印象就是燃料,其實也是礦石的一種,自然有一定的放射性物質(zhì)。”
“短時間接觸無傷大雅,如果長時間接觸,確實會對生育造成影響,包括白血病等血液類疾病。”
“之所以此事不被重視,因為大多在煤礦工作的人,都是貧窮老百姓,身上背負著家庭重任,有了孩子,往后有沒有生育能力,并不重要。”
“而煤老板如果沒有自己的孩子,則會被人背地里咒罵,說什么生不出兒子之類的話,大多數(shù)人都認為煤老板心狠手辣,跟詛咒有關(guān)。”
“其實,就是環(huán)境的影響。”
關(guān)于李振東的病,陳平安心里早就有譜了,只是李振東沒問,加上在江心島那天晚上,連著給袁烈、李振東治病,確實耽誤不少時間,后來喝多了也沒時間解釋。
沒想到楊雪梅如此細心,她居然還去暗中調(diào)查過。
難怪李振東會倒貼,入贅楊雪梅家里。
“原來如此,以后不去礦場了,反正現(xiàn)在也賺不了幾個錢。”
李振東嘆息一聲,很是后悔,好在遇到陳平安,不然沒有自己的孩子死不瞑目啊。
“也沒那么嚴重,我開的藥有防輻射的作用。”
身為醫(yī)生,陳平安在開藥的時候就有考慮了。
“滴滴……滴滴滴……”
然而,陳平安正欲開口,兜里的手機卻急促響起,是老父親陳立軍打過來的。
跟李振東兩口子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,陳平安接了起來。
“喂,爸,怎么了?”
“什么?轉(zhuǎn),轉(zhuǎn)院?有毛病吧?”
陳平安一聽這話,頓時急眼了,“人剛剛經(jīng)歷了大手術(shù),都還沒脫離危險期,轉(zhuǎn)什么院?誰出的騷主意?”
“算了,你先穩(wěn)住大伯,我馬上趕過來,亂彈琴!”
陳平安掛斷電話,沖李振東兩口子道歉,抓上車鑰匙先走一步。
“大哥,真的不能轉(zhuǎn)院啊,好歹平安在這家醫(yī)院還有熟人,暮雪也在,這個時候……”
醫(yī)院里,陳立軍苦口婆心勸道。
陳立文不吭聲,只是蹲在樓梯口悶悶的抽著煙。
“不轉(zhuǎn)院能行嗎?”
見陳立文不開口,馬洪澤跳了出來,冷哼道:“陳平安的前女友就在這家醫(yī)院工作,萬一她暗中搗鬼,害死了阿姨怎么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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