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還算結實的門扉應聲而開,里頭的明悠卻好端端站著。
反倒是張媽顫抖的跪在了地上,前頭還有一地的碎瓷片。
蕭回沒看懂,但不重要,他已護在明悠跟前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沒事,碎了個瓷瓶而已。”明悠夾著驚意的應道。
蕭回自然聽出來了,“莫怕!照實說,是不是這老奴欺你?”
“沒有。”明悠搖頭否認,但瞧她那弱小可憐的樣兒,任誰看了,都曉得有的!
趕過來的謝安看了,也皺了皺眉。“張媽,怎么回事?”
“這還用問?定是這惡奴欺負了悠悠!她膀大腰圓的,還好意思假裝哆嗦?”
蕭回氣得不行,一腳就把張媽踹一邊去了,都不給張媽辯解的機會。
雖然張媽自己也被嚇得不輕,腦子還不利索著呢,根本解釋不上來。
誰能想到,她那么大一個花瓶砸下去!花瓶碎了,被砸的卻沒事,真邪門了!
對!對!就是邪門!這方姑娘是個邪祟啊!張媽嚇得瞪大了雙眼,盯向明悠,“你、你是……”
明悠立即打斷道,“小公爺別打了!張媽應該不是故意要拿瓷瓶砸我,我都說了,不計較她砸碎了爹的遺物。”
蕭回星眸一挑,俱是怒火,“這是蓄意謀殺!謝安,這惡奴留不得了,立即扭送官府!”
“不是……”張媽還想狡辯。
謝安卻說道,“這是自然,可眼下還是先救我娘要緊,我讓老李先把人綁了,明日再送官府,方姑娘,你說呢?”
祈求看著明悠的謝安,目光清澈,帶有少年人的青稚,看得明悠又出現了瞬間的恍惚。
看來,她之前真的是誤把他看成謝首輔了?可他為何會回來了這么巧?難道是因為她重生了,改變了什么?不管如何,在沒搞清楚前,敬而遠之準沒錯!
于是明悠便點了點頭,“沒錯,酒打回來了是吧?我們快先救伯母,其他的晚些時候再說。”
蕭回雖不甘心,但也只是再踹了張媽一腳,就拉著明悠出去了,“這謝家一刻也不能呆了!主子不行!奴仆也兇惡!真不知道你之前怎么能住這么久!”
明悠并不回答,小媳婦般的跟到了正屋,就把蕭回趕了出去,她要幫謝母物理退熱了。
蕭回老大不高興的嘟囔道,“光會對我兇!也不見你兇那惡奴?”
明悠也不解釋,她一會要解開謝母的衣物,除了不肯走的謝安,都得出去。
哪怕是謝安,在看到母親的衣物被解開后,也轉過身去了,卻忍不住問道,“娘真的能好么?”
明悠手一頓,“可以吧,大夫不是說了,只要能退熱,就能救?”
“嗯。”謝安應完就不再出聲打擾。
明悠用兌好等量烈酒的溫水,擦拭著謝母的腋窩、腹溝等位置,直擦到謝母白皙的皮膚開始泛紅。
謝母其實才三十多歲,正是風韻大綻的年紀,有一手好繡藝,仗此謀生,守寡養大了謝安,還能供他讀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