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!跟著我,保管你們吃香的喝辣的!”明悠說完,還叫人給張天師上了杯葡萄酒,那是她前陣子摘了家中葡萄釀制出來的。
張天師抿了一口,就樂了,“這滋味還挺好,郡主當真是與眾不同,搞出來的吃食總與旁人不一樣,酒都別有滋味。”
高昌的葡萄酒,張天師不是沒喝過,但烈多了,忽然嘗到風味完全不一樣的葡萄酒,倒覺新奇,還多喝了兩杯。
謝母也喝了一杯,有助于睡眠,明悠和龔姑姑也都喝了,只有小道童沒有,他嘟囔著非要喝一口,結果喝完就開始發癲,左歪右倒的,最后還是張天師給抱了回去。
吃得較慢的明悠、謝母三人,倒還在接著吃,等放下筷子時,吃得極舒爽的謝母,才嘆道:“你兄長也不知道如何了,上回走得匆促,別不是南州出什么事了吧?”
“不會吧?”明悠還真沒往這方面想,覺得謝安只是想躲國公府的事,不想被摻和進來。
“叫人送信跟我說要走的,都沒親自辭行,他從來不這樣。”謝母還是篤定,南州肯定出事了。
事實上——
謝安急著回南州,確實是出了事,有小股倭寇襲擊了南直隸蘇州府,雖被打退了!
但謝安不放心,曾平定過倭寇之亂的他,早就知道南直隸有官員和倭寇勾結。
從現在的時間段來看,倭寇應不會大舉進犯,可重生后并非事事如舊,還得提防著點。
可一聽說瓦剌有回信,謝安有些坐不住了,“算算時間,這回信今兒就抵達京城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適雨頷首,“老董定會迅速探明內容,傳信過來。”
“你留在南州,盯著點我說的幾個人,適風隨我回京城。”
“這就回京?”適雨愕然,“您才剛到。”
其實到了有一天了,該處理的事,都安排完了。
不過按理來說,謝安是不該急著回去,畢竟他沒想摻和太深。
可一想到袞多,他還是不放心,“這次走得匆忙,母親定然擔憂,回去向她報平安,過幾日再回來,能叫她安心。”
這借口……
適雨信了,“那您保重好身體,否則夫人該更擔心了。”
“嗯。”謝安頷首揮退了適雨,又叫小六收拾好行囊,再帶上適風,連夜往京城趕。
與此同時——
張首輔和李、陳兩位閣老,已被召入宮中。
皇帝什么都沒說,只把瓦剌的回信,遞給他們看。
三人傳看完之后,都沉默了……
半晌后,陳閣老率先開口,“陛下,瓦剌這是獅子大開口!”
“哈密至涼州衛,河西走廊全被他們要了!怎干脆要掉整個陜西行都司!?還要我朝下嫁位公主!?荒唐!癡心妄想!”年邁的李閣老都怒不可遏!
張正卻十分沉默,他和謝安早就對瓦剌做過分析,料定瓦剌必定會在這關鍵時刻,硬咬大明一口,所以并不意外,但憤怒還是有的。
“陛下,絕不能答應他們!涼州衛距離京畿可不算遠,真要被瓦剌得了,南下進京可不難!”陳閣老還分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