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喝完杯中酒的李暄,在悄瞅了蕭鋮一眼后,還道,“郡主姐姐,其實您若是要招婿的話,弟弟也可以的哦~”
“咳!”被酒嗆到的明悠和李曄,都在瞪李暄!
李暄笑得狡黠如狐,“怎么嘛,我這腿不太靈便,入贅也是我賺了。”
語氣無辜,內勾外翹的明媚桃花眼,還在給明悠送秋波的李小二,騷得很!
明悠眼抽,“烤乳豬還堵不上你的嘴……”
“嘖,乳豬哪有姐姐好,我說真的,您考慮考慮。”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咳個不停的蕭鋮,有點心梗,這是當著他的面撬墻角啊!
“哎,蕭伯父您怎么也嗆到了?反正您夫人不喜郡主,晚輩這是在給您分憂吶。”
“沒這回事。”蕭鋮壓著嗆意和心虛,作為枕邊人,他最清楚自家夫人是個什么想法。
“哎,都別光顧著喝酒,傷胃,喝點蜜水吧。”明悠強行轉移話題,讓幾個宮女上蜜水。
李暄給明悠面子,沒再內涵蕭鋮,很乖巧的喝著蜜水,眼角的余光,卻在掃量謝安。
正在和陳伯持續交談的謝安,似乎并未留意李暄和蕭鋮的“交鋒”,然而——
李暄還是覺得他不對勁,哪怕他比之前更“正常”了,大概是、嗯,雄性本能?
“謝大哥,您的手真沒大礙,不會影響殿試?”轉移目標的李暄,無害的望著謝安。
多情燦爛的桃花眼,隔空對上優雅淵邃的瑞鳳眼,無辜與假正經,剎那刺出荊棘尖刺。
謝安莞爾,“應當不會,郡主出手及時,有望恢復。”
作為殺手锏的左手,除謝母和明悠曉得,李曄并不知道。
那日謝安用以安撫李曄的話,也是現在這句,至于劉太醫的說辭,主要是為了麻痹外人,好借機躲進觀里。
李曄因而又瞪了李暄一眼,還跟謝安道了歉,“臨安別搭理他,他就是吃飽了撐的,什么話都往外蹦。”
“入贅這種話都說了,確實不太妥帖。”蕭鋮要笑不笑道。
李暄依然無辜,“哪有不妥,晚輩我打小就做好準備吃軟飯,現在尚公主是不能了,有腿疾,惟愿郡主姐姐別嫌棄,帶帶弟弟。”
“行了!”李曄扶額,“你腿不是好好的了?”
“哎,我那是不想讓祖父祖母難過,其實天一冷就疼得厲害。”李暄可憐兮兮的。
李明珠都看不下去了,“腿疼得厲害,你前兒還進山狩獵?你蒙誰!?”
李暄:“……那不是心中憋悶,無處宣泄,沒辦法嘛?珠珠兒,你不懂。”
李明珠是真的不懂,并且有點兒被忽悠進去了,“真痛?”
“當然了,郡主姐姐方便的話,要不再給弟弟瞧瞧?”致力于挖墻腳的李暄,余光一直黏在謝安身上。
大概是他實在太明顯了,謝安徑直抬眸,淵眸深處,蛛網般散伏出來的利爪,于剎那間抵達李暄心魂深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