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謹身殿的小太監已復返,報了謝安已往宮門等候的消息。
蕭貴妃叫人給景陽宮遞了消息,而后揉著額心,嘆道:“給大哥遞個消息,趕緊把他那老妻帶走吧,凈添亂。再有,皇后那邊怎么還沒動那賤婢?難道是真不好了?”
“恐怕還真是。”染墨頷首,“自元宵以來,每日都吐血,人都瘦得不成樣了,否則也不會罷了妃嬪每早問安。”
“也可能是憋著壞呢?!笔捹F妃不會小看皇后,“得提防她忽然來個瘋癲的陰損招?!?
“盯著呢,不過冠軍侯的戰功已統計清楚,禮部肯定在擬詳細冊封圣旨了,變不了。”
“小心總沒錯,她既沒出手,我們出手,裴氏這賤婢不能留!”蕭貴妃不再猶豫。
之前是顧忌著裴輕羅,又想著皇后肯定會清算,沒必要臟了手,還影響和睦。
而今,蕭貴妃意識到,再不動手,任由賤婢繼續攪屎,高敏再多的真心,也要被攪涼。
“裴氏這邊其實已給小裴相看好了,要不在他們下回見面,使點手段?”染墨請問道。
蕭貴妃頷首,“就這么辦,是她自己不長眼,怪不得本宮了?!?
“您已經足夠仁善?!比灸雷彀蛥柡Φ闹髯?,其實有顆豆腐心,若非萬不得已,不愿用臟手段,素來堂皇懲之!
蕭貴妃擺擺手,深宮之中,只要不死,哪個人的手能干凈?她是厭煩了,卻也不得不為,“替本宮安排一份賀禮給謝狀元郎。”
染墨應下,一一去辦。
而被各方惦記著的謝安,剛上了自家馬車。
正好謝母和明悠也被用高妃的攆架送至,至于蕭回,自然又被他娘從景仁宮外攔去了。
這頭,母子倆一相見,謝母就拉著謝安上下打量了一遍,確定人真沒受刑,除了憔悴些,還是好好的,這才安了心。
等進了馬車,謝母才問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說來話長,回去再跟您細說。”謝安邊說邊不著痕跡的觀察明悠。
謝母見他完好,也不急著知道,“也好,你沒事就好,真是的,也不捎個話,叫我和悠悠寢食難安了好幾日?!?
謝安挑眉,“郡主不至于吧?”
“我本來是對兄長挺有信心,覺得再怎么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,但架不住兄長一進謹身殿就呆了三日!
陛下和諸位大人朝也不上,家也不回,全住里頭了,還探不著消息,劉喜的嘴巴就跟被縫住了似的!這誰還能穩得住?。俊泵饔妻q駁反問。
“可不就是!所以那什么舞弊,反正是和你無關對吧?”謝母還是想得個準話先,其他的可以回去再說。
“對?!敝x安頷首,順帶把舞弊的具體情況說明,省得母親擔心。
按目前錦衣衛審出的結果,原是禮部的侍郎成釗陽收受了賄賂,泄題給江陰的同鄉學子們,所以包括唐伯懷、徐子燦在內的十八名江陰學子,今科全軍覆沒!
這也意味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