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沒想到會趕上金科進士游街的牟利,皺眉問道,“為何在此設卡,前方又何故如此嘈雜,京城出事了?”
“啟稟指揮使,京城萬安,是金科狀元郎謝臨安過于出名,是以今日新科進士們游街,來的人格外多,才會如此嘈雜。”一名錦衣衛小旗官迅速上稟。
禮部安排過來的甲士們也紛紛點頭,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狀元游街?”牟利詫異,“今兒不是初八了?”
小旗官只得把春闈出現主考官舞弊,導致放榜遲了一事,詳細上稟。
牟利這才了然,“也罷,便等這狀元游街過了,再進宮面見陛下不遲。”
“那您可要先回鎮撫司洗漱?”小旗官十分殷勤。
“不必,就在這兒等,順道恭賀謝狀元郎。”牟利掃了掃身上的塵土,叫人拿帕子擦了把臉,就在一旁候著了。
小旗官勤勤懇懇的蹭在一旁,還把某謝狀元的“壯舉”一一道來,牟利在聽到冊封為國之師時,眸光明顯一閃!
若非他低著頭,周遭也都是比他品級低太多,不敢直視他的人,將能看到!他這眼芒一閃之間,透有碧光!
不過就算看到了,但閃爍得太快,一般人也不會放在心上。何況這會圍觀游街的人潮都激動到不行!縱是在這最尾端者,都被帶躁起來了!
“謝國師真乃神人也!真的!聽前頭的說,他們都不敢瞎扔鮮花、帕子!”
“真有這么神?我不信!前面的讓讓,讓我過去!”
“你傻還是我傻?你覺得可能嗎!?”
“我管你……”又是一輪爭破頭的擠!
后面的想上前,前面的死死守住陣地!
錦衣衛和甲士們也都在兇狠的維持著秩序,“都別擠!前頭的都是早到來站位的,自己來得晚,還擠?信不信敲爆你們的頭!最煩你們這種盡想占便宜的人!”
手無寸鐵的人們瞅著那可怕的繡春刀、黑鞘刀,紛紛向兇器低頭,不敢再明著往前擠,也就敢暗中較勁。
與此同時,以謝安為首的今科進士隊伍,剛走到明悠她們所在那段,距離這大明門還遠著呢!
不過和大明門這邊鬧得兇,以及跟在游街隊伍后的激動人潮不同,正在被謝安所過路段,出奇的“斯文”,大家都屏住呼吸,仰望著騎在高頭大馬上、跟個玉人似的謝狀元。
“嘖!”
李暄率先一嘖!
無他……
謝臨安太裝了!
瞧著就跟個仙人似的,透著股仙者下凡,不可褻瀆、驚擾之的高渺之氣。
但圍觀的人潮顯然都被攝住了,竟沒人敢往這位仙士身上扔帕子、鮮花等。
大家都捏緊了手中的東西,一動不動!連帶著榜眼、探花等,都免遭被投擲的保留節目,個個得以保持神清氣爽。
不過別人不敢扔,不代表蕭回不敢啊,他眼瞅著自家表哥竟這么沒“人氣”,這怎么行?當即探出窗戶,扯過明悠的帕子,朝自家表哥頭上精準丟去,“表哥!接著!”
謝安抬眸,深淵般的瞳,與少年明亮的星眸,隔空對視,然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