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師!郡主!”秦豪山洪亮的聲音,拯救了謝安!
謝安猛的清醒,門邊本全神貫注、側(cè)耳傾聽的適風(fēng),懊惱得跺腳!又來不長眼的了!
秦豪山還已掀帳進(jìn)來了,“營扎好了!謝師,您沒事吧?”
“沒。”謝安緊然撐了起來,又被明悠摁了回去,“你這能叫沒事?還是先睡會吧!”
“咋了?”秦豪山緊張追問,“不是傷口痛,重新上了藥而已?”
張?zhí)鞄焺偛啪褪沁@么糊弄他的,現(xiàn)在聽著!好像不止?
“是。”謝安斷然承認(rèn),“之前失血過多,有些發(fā)昏而已。”
“哦哦哦,那您躺著!末將就是順便問下您,咱出營時只帶了點干糧,是不是先去把營里的糧草運過來,可別叫瓦剌那幫狗雜碎偷了去!”秦豪山問詢道。
“放心,此事我已有安排。”謝安讓適雨去把糧草藏匿好了,需要時再運點過來,確保哪怕三大營被攻克,也絕不會讓瓦剌軍占到便宜。
秦豪山頓時唏噓,“謝師思慮周全,是末將打擾了,那您歇,末將安排巡營,若有要務(wù),再來尋您。”
“嗯。”謝安這會已經(jīng)好多了,張?zhí)鞄煹乃?明悠的內(nèi)勁=靈丹妙藥,他感覺頭都不怎么暈了,也逐漸想起剛才昏昏沉沉?xí)r,說的那些話,于是愈發(fā)緊張……
方明悠,她不會猜到他的心思了吧?
他方才說的,其實很明白了,以她細(xì)膩的心思,恐怕是猜到了。
那她是不是,要跑了?!
若是、
謝安緊抿著蒼白干燥的唇,還下意識咽了咽,卻因口中太干,咽無可咽的“咳”了起來。
秦豪山那會剛往外邁步子呢,聽見動靜,下意識轉(zhuǎn)過頭來,就瞧見明悠在給喂水。
也就他腦子直,沒多想,又往外走了,這要是吳琪越,肯定要多想很多。
“多謝。”喝完水的謝安,嗓子不再干癢,但還是緊張!有種要被判刑之感。
偏偏明悠還嘆了口氣,謝安就更緊繃了!心里發(fā)苦,不該大意昏沉的!
“你不必緊張。”明悠嘆道。
謝安垂眸,如何能不緊張?
“我大概能理解你是個什么狀態(tài)。”
明悠邊說邊回想,她那時覺得他是因愛生恨,非要搞死她,因為覺得她踐踏了他的真心,妥妥的黑化戀愛腦!現(xiàn)在看來,好像不是?不然他不會覺得,如果他們是兄妹就好了?
“算了,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你的腦回路。”明悠又嘆了一聲,“無所謂了,反正都過去了,你的道歉我也接受,以后不要再提了,既能重來,還是向前看吧。”
這么一連串的事件下來,明悠覺得她倒不再恨謝安了,甚至對他有種藍(lán)顏知己似的情緒,不提從前,相處得還挺舒服,聊起來也很合拍。
“過往如云煙,都向前看吧。”明悠想,就算不能原諒他那種行為,但既然現(xiàn)在都是一伙的了,也沒必要再揪著不放,她其實也已經(jīng)能信任他,不再戒備、提防。
“你、原諒我了?”謝安有些詫異,還有這等好事?
明悠沒想到他還挺在意的,倒是一樂,“你這么在意我是否原諒你?”
“自然。”謝安急應(yīng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