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養嬤嬤更是明白到,她們主仆倆被耍了!她還認了那些罪,肯定不能善了。
果不其然,皇帝已下令道,“無論如何,月兒莽撞冒失,聽風就是雨,還屢教不改!即刻起,除進學外,給朕閉門思過三月!”
趙見月不敢求饒,只得認了。
“狗奴才不好好教養公主,還教唆她行無矩之事,杖則五十!逐出宮去!”
“父皇、”趙見月想替老嬤嬤求情!否則五十杖打下去,老嬤嬤哪還有命活?
但她那教養嬤嬤已磕頭領罪道,“老奴叩謝陛下饒命!陛下萬歲萬萬歲!”
她這罪可不小,直接打死都是應當的!皇帝沒下旨要命,已經是寬恕,可不敢再求饒。
皇帝也不給趙見月再鬧騰的機會,直接叫人把她帶回殿去,他自己也回了正殿,還得去和高妃說這邊的事,想想就頭疼……
等該散的人都散完了,這處殿落也沒能恢復至往日的寧靜。
倒不是人還鬧騰,是每個人的心都鬧騰得厲害!
龔姑姑好幾次欲又止,也沒能順利說出心里的疑問。
明悠也沒解釋的意思,“我先進去看看。”
龔姑姑搖了搖頭,“郡主,您就算要進去,最好是等謝師服了藥之后再說。”
明悠緊了緊心神,嘆了一聲,“是我著急了,那就請姑姑先幫我進去照看著點吧,我怕娘忙不過來。”
“好,您放心,等謝師恢復過來,就給您遞消息。”龔姑姑說罷,又握了握明悠的手臂,低低勸道,“無論如何,您得避嫌。”
得!
姑姑誤會了!
明悠有點頭疼,但又無從解釋,只能帶著小桃先回她自己的住處。
都在一個院落,只是隔了條小徑,所以沒一會就到了。
伺候的宮女已經備好熱水,但知道明悠無需她們近身伺候,所以放下用品后,就都退了。
只小桃留了下來,“郡主,那酒壺,您怎么沒讓屬下拿出來?”
“你檢查過嗎?”明悠邊寬衣邊問道。
小桃點頭,“檢查過了,有機關!”
“先放著吧。”明悠說罷,示意小桃也退下,獨留她自己。
于是她才敢把之前緊張收好的信函,再次打開。
那上面,是以皇帝的筆跡寫下的,承諾她和親歸來后,婚嫁自擇的密旨,還蓋有皇帝的私印!
但這顯然不可能是皇帝寫的!否則皇帝早前也不必避而不談,只有一種可能——
「這是謝安仿皇帝的筆跡寫的!還偷蓋了皇帝的私印!簡直無法無天!」
明悠心悸不已!估計每看一次,她這心都得狂跳一次!他什么意思?
自然是把命給她的意思!這封大逆不道的信函一旦祭出去,謝安必定狗頭不保!
可謝安很清楚,如果他不把命交到她手上,她永遠不會依賴他!所謂的需要,也只是各取所需,不是他要的那種需。
他啊,想娶她。
還好想,睡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