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體欠佳”被皇帝說成“命不久矣”,瓦剌大巫想反駁,但找不到空擋,只能等皇帝全篇說完。
可這一通聽下來后,瓦剌大巫寂了,誠如謝安所料,瓦剌沒多少糧草,本就急著退兵,皇帝送了這么個“大禮”,瓦剌大巫頓時不想再解釋并非“命不久矣”了,
于是他萬分感動的“落淚”道,“多謝大明陛下體恤,我朝愿遵從您的安排。”
此時的他還不知,所謂的二表哥,是駐守大寧府十余載,沒讓韃靼占過便宜的蕭同!
由于大方向上已達(dá)成共識,接下來和談細(xì)節(jié)自然也就進(jìn)展得很順利,禮部最終擬定,十日后大明的兩位公主,將隨瓦剌三萬大軍一同北進(jìn)。
十日,瓦剌大巫有些等不及,又不好暴露糧草困境,只能含蓄提道,“京畿至我朝王庭,兩月恐走不完,還望鄭大人盡力再快些。”
“在下必當(dāng)盡力!哎,畢竟是長公主出嫁,規(guī)格不斷誤,為趕時間,嫁衣都只能在路上繡呢!”鄭尚書帶了點“別不識好歹”的語氣。
瓦剌大巫想著袞多應(yīng)已安全無虞,勉強按捺下焦急,“實在抱歉,勞您多擔(dān)待些了。”
“您客氣了,那我們再接著商談,大同府交接事宜?”鄭尚書引導(dǎo)道。
大同府已化為烏有是既定事實,瓦剌大巫極力甩鍋是韃靼余部干的,瓦剌也是剛收編韃靼余部,根本管不住。
鄭尚書借此討要一些賠償,并暗示賠償?shù)轿坏脑挘盏臅r間應(yīng)該能減少點,兩人就此拉磨起來。
臨近午膳時分,瓦剌大巫奇問道:“貴朝的謝師呢,不來參與和談了么?”
“哎,拜趙世子所賜,謝師被炸傷了肺腑,前幾日都是在強撐,至昨日開始,著實撐不住了,已回府將養(yǎng)。”鄭尚書心痛道。
瓦剌大巫登時不再細(xì)問,以免和談出岔子,畢竟炸傷謝安的炸藥,是瓦剌從神機營搞出來的。
殊不知——
自昨日進(jìn)宮后,謝安就跟消失了似的。
他既沒回杏花巷,也沒回綠綺閣,聽聞去了龍虎山。
“是去療傷么?”明悠疑問道,她想找他商談些事,卻是連著幾日都找不著人了。
最多再有五日,她就要出京去瓦剌,謝安到底在搞什么,該不會是在躲著她吧?
“老董也說不清,但帶了適風(fēng)和小六,想來是療傷?”龔姑姑嘴上這么解釋,心里卻想著,莫不是心里難受?
“算了,不找了,讓他好好養(yǎng)傷吧。”明悠吁了口氣,其實也沒甚要緊的事。
大致方向都是商談過的,只是即將“孤身”前往瓦剌,心里有些沒底罷了。
龔姑姑瞧得出她是緊張,輕聲安撫道,“在您出京前,謝師肯定會回來,總要送您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明悠點了點頭,隨后安排出宮先見了蕭云,卻在要回宮前,被稟說有位自稱“趙公子”的爺要見她?
“趙公子?”明悠想不到會是誰?
“面貌如何?”龔姑姑從旁問道。
門房表示,“瞧著像個女子,清秀得很。”
清秀?難道是趙清秀!?
明悠倒把這人忘了,“請她進(jìn)來。”
門房趕緊出去迎人,但進(jìn)來的卻不僅僅是趙清秀,還有太子——趙見深!
明悠趕緊起身,“太子哥哥怎么來了?也不叫人通傳,臣妹有失遠(yuǎn)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