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同立即上前!瞧見了墻上清晰的擦痕,“這是……”
“此地不經常使用,這是新痕。”機關師解釋道。
這是讓兩人放心,他們找的地兒肯定沒錯!
人必是前不久才被轉移進這密道,現在追蹤,完全來得及。
蕭同了然,“你小子眼神倒好,叫什么名兒?”
“小的錢然。”
“不錯!繼續往前,小心些,聽說這些密道還喜歡裝暗箭。”
“是!”錢然點頭,所以他走得很小心、警惕。
好在這一路下來還算順遂,可見這密道的主要作用并非傷人,估計單純為了暗度。
蕭同這時已落在謝安身邊,“你可是早就懷疑驛館有機關密道?”
這種機關好手可不好找,不是一叫就有的,蕭同身邊就無。
謝安也沒隱瞞,“之前盯袞多,他也是在大同府失了蹤跡,也是在這驛館,但不是這院,那便有人盯著。”
“看來不止這院有問題。”蕭同臉色不太好看,既是驛館,皆出自官府之手!而這種機關密道,絕不是一朝一夕能鑿成,說明有內鬼!
再加上謝安之前說的錦衣衛問題,蕭同只覺得大同府宛若賊窩,“表弟覺得,交接能順利否?”
“肯定會出些問題,但此行不僅有蕭家軍,還有順天府兩萬守軍,天津衛一萬守軍,我們的兵力更勝一籌,且大同府內的百姓,和我們都是一條心,當無虞。
除非瓦剌完全沒有和談的意思,不打算保全那三萬人馬,但據我所知,這些兵都是袞多的嫡系精銳,他舍不得。”謝安分析道。
蕭同其實也是這么考慮的,但因為這才剛到,就出了明悠這茬,他有點摸不準了,“這么說來,公主出事,多半和忠勇伯有關,瓦剌就算有摻和,也不是主謀。”
“未必。”謝安最擔心的是袞多完全說服了忠勇伯,后者已唯他之命是從,得想個法子……
謝安別的不怕!就怕到晚了,明悠已被袞多欺負,他太清楚袞多的性子了!
只盼著明悠能周旋住,別叫袞多占了便宜去!否則、他會恨自己縱容她來和親。
本以為,她自己功夫不錯,又有小桃、適雨相助,不管發生什么事,都能顧全自身。
哪里想到,所有人竟都離奇消失了!
這里頭的問題實在太多!謝安都想不過來。
“又有暗門。”前頭的錢然,有了新發現。
蕭同立即禁了再聊的心,把謝安護在身后,“你別太上前。”
謝安也沒逞強,但愿這道暗門之后,是他想要見到的人!
發現暗門的錢然,卻找了好一會,都沒找到開啟的機關,把蕭同都看急了,“難道這門是從那頭才能打開的?”
“不排除這種可能,但錢然還沒放棄,再給他一點時間。”謝安也很急,但他看錢然還在有規律的摸索,嘴里亦念念有詞,似乎是有頭緒了。
而在他們焦慮等待的此刻——
明悠恢復了知覺,第一感知就是:「手腳被綁了!」
身體也還有些發軟,可見是中了軟筋散之類的強效藥!
非強效,也不能把她藥翻,可她被藥前,毫無感知,睡著睡著就這樣了?
恍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的明悠,差點動了!但她敏銳聽到,附近有不屬于龔姑姑和小桃的呼吸聲,有點重!是男子?
卻不是適雨或張勇!是袞多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