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任誰大冬天的在海上舉著遠境吹風,手都不可能熱!也就明悠這等武藝高強者,還能保持住溫暖。
但謝安不說,他就喜歡明悠這樣緊著他、護著他的樣子,好似養熟了的貓貓,不再需要他給小魚干,就會主動往他手上來,給他撫毛茸茸的小身板。
他愛都來不及,又怎么會跟貓貓說不需要?他當然要說,“所以你得好好牽著我的手,多幫我暖暖。”
明悠聞,登時覺得有鬼,“你是不是故意穿少了衣服?”
邊說邊伸手往他衣襟扯的明悠,都沒顧忌人家徐略還在呢。
“咳、沒什么事,屬下便先退下了。”趕緊溜的徐略看都不敢多看一眼。
也就適風膽肥,還在往兩人身上瞅呢!不一會功夫,就見長公主已把少主的衣襟扯散。
適風趕緊捂上漏空的手,明悠也在此時踮起腳尖,湊近謝安胸前仔細檢查!
卻發現她叫人織出來的毛衣,這家伙真有穿在身上,只是長得高又瘦,不顯臃腫。
可明悠這就有點擔心了,“毛衣也穿了,怎還這么冷?”
“無妨,你給我暖著即可。”謝安早就順勢把人兒抱入懷里,這會還長著有披風遮掩,俯身偷親了為他擔憂的小嬌妻。
心下仍感慨萬千,所謂否極泰來,就是他這兩三月的概括吧,先時以為什么都沒了,又是孑然一人。
轉眼她自愿依到他懷里來,母親也有消息了!他推測,母親多半沒事!
而且,如今細想下來,前世的倭患后來會愈演愈烈,背后攪動者就是趙清流!
奈何趙清流“后來”跑去了倭島,他又沒閑工夫追到島上去,只能就此作罷。
被親了的明悠呢,也不躲,還伸手圈住他修長的頸,灼灼艷艷的笑問道,“你就真不怕有損你清譽,來日入不了內閣?”
謝安卻反問道,“不是問我在南州干什么了?”
“所以,你干什么了?”
“查你,查了你很多事。”
“正經點!”明悠可不信他光去干這個了。
謝安莞爾淺親,“真事,我真查了的,不然怎能有那些人證物證上京去證實——高太妃乃原國公府中人?”
明悠毫不意外,“還真是你搞鬼!我和蕭回,我們果然沒有血緣關系。”
“也不算完全沒有吧,高太妃應是出自南陵蕭家,和蕭回祖上也算一脈。”
“那關系可就遠了!你可真神經病啊!搞這些做什么?”明悠想推開這陰險男人。
謝安卻抱得更緊,“我那時就想,只要能得到你,我什么都愿意做、我可不在乎手段干凈與否,你是知道的。”
明悠眼神有點復雜,“你現在說,你就不怕我嫌你心機太深,太陰暗啊!”
“我就是要告訴你,我確實不磊落,可你是我的光和尺,我再怎么胡來,總不敢惹到你底線,怕真把你推遠了,怕你再不要我。”謝安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德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