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,沒走多久的李暄就瞧見一堆石頭,然后圍著石堆轉(zhuǎn)一圈的明悠,馬上有了方向,“走這邊。”
李暄訝然,“您已經(jīng)派人先進亦不刺了?”
“不是我,是謝安。”明悠認得那是長恒留下的記號,他在信上提到過。
李暄:“……你們已經(jīng)好到這一步了?”
邊走邊觀察四周的明悠,隨意點頭,“我們利益一致。”
李暄還是有些不可置信,“但謝大哥的人脈等,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吧,關(guān)乎會稽謝氏全族,他能這么拍板給您用?”
“是啊。”明悠莞爾直,“不然我怎么會選他?”
“……”李暄陷入了沉思,他本以為謝安是靠不要臉上位。
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人家不僅不要臉,還很有實力,而且非常舍得!
有那么一剎那,李暄很灰心,有種本以為自己是學(xué)霸,卻發(fā)現(xiàn)對手不僅更學(xué)霸,還是卷王的無力感!
這也正是明悠想給李暄的感覺,讓他知難而退,她很清楚,如李暄這種看似漂亮乖巧,實則驕傲叛逆的崽,光說是沒用的。
不過,在刺激了李暄后,明悠自己也很感慨,「謝安這家伙不發(fā)癲的話,確實是很好用啊。」
上輩子,她怎么就一腦熱的,偏要和他硬剛到底呢?“奸臣”和“妖妃”,本該是絕配啊!
她其實也是個很識時務(wù)的人,畢竟她早就被社會毒打得沒了棱角。只要能讓自己過得舒服,過去的她是什么都愿意做的。
也就是發(fā)現(xiàn)這么委曲求全后,也沒好果子,她才清醒懂得,不是光隨風(fēng)倒就有用的,還得自己硬!
其實也不是完全不懂,而是從前的她太過自以為是,以為光憑美貌,真就能讓男人為她生、為她死,事實上——
權(quán)利面前,美人算個屁?
「哎。」
暗自嘆了一聲的明悠,又奇妙的避開了,原本在思考的問題。
她說謝安是戀愛腦,發(fā)了瘋的和她作對,那她呢,她又為何要硬剛?
這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,但此時的明悠聽到了嬰兒啼哭聲,思緒再度被引開!
“李暄。”
“嗯?”
從沉思中回神的李暄,還是第一次聽到明悠叫他全名?
“那邊,你仔細聽聽。”明悠朝西邊示意道。
李暄聞,立即凝神聽去,但聚了內(nèi)力的他,沒聽到什么動靜?
“沒有么?”明悠直覺不太想去西邊,而且長恒的指向,是讓她往北走。
何況又聽了一會的李暄,還是搖頭,“只有風(fēng)的聲音,你聽到什么了?”
“嬰兒啼哭。”明悠越聽越清晰,甚至能辨別出、是女嬰在啼哭。
“過去瞧瞧?”李暄提議。
明悠遲疑了片刻,還是擰斷本能,點了點頭。
兩人謹慎前行,不多時——
馬兒不走了!任明悠和李暄怎么驅(qū)趕,都不肯走。
李暄意識到微妙,“下馬過去看看?”
“好。”明悠把馬拴在荊棘叢上,不算穩(wěn)固,遇險馬匹可自行掙脫逃跑。
李暄則拴都不栓,已率先走在前頭,并從懷里取出了一把火銃。
明悠:“……你哪來的?”
“嘿,聽說這玩意挺不錯,黑市里買來的。”
“你會用嗎,你就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