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若早些罵醒我,該多好。”何須蹉跎一世,他上輩子肯定便用盡手段,把她從趙見深身邊搶過來!
宮妃又如何?
皇后又怎樣?
他謝安要的,管他有多難,他總會得到,仿佛現(xiàn)在——
摸著明悠細(xì)膩后頸的謝安,知道自己已勉強達成了三個目標(biāo):她需要他,她依賴他,她離不開他,所以她來了,對他下鉤了。
卻是如她前世對其他男人那般,下的鉤!色惑于他;
得虧他真的修了二十余年的道,否則還真得著了她的道。
以他的能力,他能叫她一輩子都“離不開”他,但是、他沒一輩子了。
“……”
謝安陷入了沉思,他在想,他還要再進一步么?
叫她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,與他兩情相悅的離不開他。
這很難,他倒不怕難,然而、對她而,太過殘忍。
也許這樣便夠了,等他走時,她也會有些難過,畢竟失去這么個好用、能干的人。
往后余生,肯定也能偶爾想起他,畢竟如他這般人物,世間再無其二,誰都比不上他。
“在想什么?”敏銳察覺到謝安神游的明悠,好奇發(fā)問,因為瞧著不像是回憶前塵?
“想謝寬的商船,能否在夏末時歸航。”謝安撒謊了,但他道行很高,明悠沒能辨出來。
而且她還因為這話,也想起了大航海的宏圖偉業(yè),“你讓他們夏末回來?”
“嗯。”謝安把之前跟長恒說的,關(guān)于謝寬那部分安排娓娓道來。
也是巧了——
那時的謝寬剛好準(zhǔn)備起航回大明,下頭卻有人來報說,“寬少!拳頭大的米找到了!”
謝寬吃了一驚,“在哪里?!”
“就在碼頭上!一個爪哇國商人帶來了,剛看到您貼出去的告示,問還收不收?”
“收!當(dāng)然收!我這就去見!不不、你把人帶上來!”謝寬穩(wěn)住激動,以免被坐地起價。
那爪哇國的商人也很快被帶上了船,兩相見過后,在謝寬的示意下,他展示了那米!
橙黃的米粒整齊羅列,簇合成一個拳頭有余的大棒子!勉強倒也算是拳頭大的米?
謝寬不是很確定,雖然明悠給出的初始圖,確實是這個樣子的,但他本以為紋路是生于米上的痕跡,并不是這樣粒粒分明的!可這又確實很像,于是他的表情也有點怪。
瞧得本來很興奮,以為能換到很多茶葉、瓷器的爪哇國商人,忐忑起來,然后他就用一口歪得沒邊的明語,磕磕巴巴問,“大、大人,這米、不對嗎?”
“不是很對。”謝寬端詳許久,“你這個是顆顆分明的,我要的是長成一個的。”
商人頓時垮臉,若非臉黑,必能發(fā)現(xiàn)他激動的紅潮都退了,“那、那大、大人還要嗎?”
“要吧。”謝寬勉強道,“不過不能按告示上的報酬給,只能付一半。”
商人大喜,“好好好好!”
他還以為明官不要了呢!
要就好啊!少給點沒事!
反正爪哇國好多這種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