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悠的心“咯噔”一跳!
太子妃也朝她飛了個狠狠的眼刀!
賤人!竟把殿下迷得臉面都不顧了!
護國公夫人也有些沒想到,自己的話都說得那么明白了,太子居然不肯放人,倒是她小瞧了這妖精狐媚人的本事,不由笑道,“原來如此,倒是臣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“無妨,這妮子不信孤的話,巴巴著求蕭回幫她,倒折騰得夫人不得安歇。”趙見深大氣應道。
護國公夫人點了點頭,卻說道:“殿下能看得上方姑娘,倒是她的福氣,只是、這事辦的,恐有傷您的名聲。”
“夫人何意?”趙見深不悅問道!認為護國公夫人是在威脅他!
護國公夫人卻是說道,“殿下是不知,這姑娘已經記在我那遠方表妹名下,成了她的女兒吧?”
趙見深不語,但面露疑色,護國公夫人就嘆道,“果然如此,您有所不知,臣婦會來這一趟,雖有子彥那猴兒說道的成分,卻也是為了我那表妹,以及殿下的名聲。
我那表妹夫是三十年前的探花郎謝宴,十多年前便去了,表妹剛強,不曾改嫁,獨自養大了表外甥,眼下正發著高熱,若是醒來后曉得您的作為,怕是要出事。”
聽到這里的明悠差點鼓起掌來了!基本能確定,這位護國公夫人和她是同類。
而聽了國公夫人這些話的趙見深,已經明白過來了,“孤本以為悠悠已無父無母,倒是不知還有個義母。”
“這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,但表妹確實已給謝氏族中遞了信,殿下可命人去查。”護國公夫人坦蕩道。
搞得明悠都懷疑,難道是真的,謝母真做了這事?
不管如何,趙見深是信了八成,“悠悠,這事你怎不提?”
當了會透明人的明悠連忙應道,“伯母雖然提過,但我出身不好,以為、以為……”
后面的話她都不用說,趙見深就明白了,“倒是孤唐突了,也罷,你先隨夫人回謝府,孤請了旨后,再宣你進東宮。”
明悠雖然并不想再來東宮,可這話肯定不能明懟出去,總之現在是有了點可以操作的時間,只要操作得當,定有轉機!
是以,明悠連忙似是而非的應道,“多謝殿下恕罪。”
接著,不等趙見深回答,她又朝護國公夫人拜了拜,“多謝國公夫人。”
國公夫人客氣的笑了笑,便朝趙見深告罪道,“還望殿下莫怪臣婦多事。”
“夫人是為孤著想,孤曉得。時候也不早了,嬙兒,替孤送送夫人和悠悠。”
“是。”太子妃應下后,趙見深便甩袖而去。
不管怎么說,到嘴的美人忽然飛了,任誰誰不爽!
國公夫人恭送走了趙見深后,才看向太子妃,道:“有勞太子妃了。”
“夫人客氣了,請吧。”太子妃巴不得把明悠早點送走!
國公夫人也沒再多說,只以眼神示意明悠跟上。
等快走出東宮時,太子妃卻說到,“方姑娘,可否借一步說話。”
明悠聞,立即看向護國公夫人,后者眼神微僵了僵,“去吧。”
明悠這才往一邊走,太子妃暗罵她沒禮數,又想著這本就是個卑賤船女,能有什么禮數?
深吸了一口氣的太子妃剛緩過來,明悠卻率先開了口,“說吧,啥事?”
“放肆!”太子妃怒道,“你這是什么態度?”
明悠無辜道,“我平時就這樣啊,不過謝謝你啊,要不是你進來了,我差點就得跟殿下生猴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