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”趙見深頓了頓,勉強想起王蕊兒的事,心下懊惱,“母后,也不是什么大事,那等不檢點的人,也值得您發(fā)火?”
“太子殿下所極是!娘娘,您快別惱了。”一直隨侍的容嬤嬤,忙附和道。
皇后揉了揉眉心,“你前兒不也瞧上她了?眼下倒是舍得,是瞧見了更喜歡的吧?”
“還是母后曉得兒臣的心意,您前兒不是說要給兒臣賜秀女?那這選秀的日子,能否往后移一移?”趙見深順勢提道。
“自然不可,三年一選的祖制,如何能說改就改?”皇后沒好氣道。
“可兒臣看上的姑娘,剛被月兒截胡了,這不挪一挪,母后您說該怎么辦吧?”
“那個方明悠?”皇后眸色微閃,“她也去賞菊宴了?倒是個極會鉆營的。”
“母后……”趙見深不樂意聽這話,“她生得好,自然是人人看了都喜歡。”
“男子好顏色,女子也好?”皇后嗤道,“若不是心機城府深的,能這么快就擠入陳家的宴席,還能一見面,就入了月兒的眼?”
“母后沒見過她,才會這般覺得,日后您瞧見了,斷不會這么說。”趙見深說著,還要再追問一句,“母后就說,現(xiàn)在怎么辦吧?”
皇后沉了臉,“就為了個女人,你跟我提多少次了?你在政事上,若是也能這么上心,還會被閣老們嫌棄?”
“誰嫌棄兒臣了?”趙見深也黑了臉,“兒臣一直謹慎行,也不是什么色中惡魔,不過是想要個合心意的,這也不行?”
“他們礙于你父皇的臉面,明面上是不敢直,但你自己心里沒數(shù)?這些年你可有拿得出手的政績?”
“父皇說了,兒臣只需要老實守江山即可。”趙見深就不是個上進的人,但他為人寬厚,也沒什么大毛病,再加上皇后能力出眾,且深得皇帝愛重,所以這個太子位一直坐得很穩(wěn)。
皇后聽得那叫一個心累,容嬤嬤怕母子倆吵起來,趕緊說道,“我瞧張富貴在外頭張望了一下,應是有消息要稟,娘娘,先叫小貴子進來吧?”
皇后明白她的苦心,點了頭,倒是高妃那邊的情況。
原來,趙見月之所以能截胡,圣旨還下得那么快,全因高妃有孕了!
趙見深只知道美人被截胡了,倒不知還有這茬,一時怔住,“這……”
皇后的臉色也有些難看,皇帝年紀不輕了,老來得喜,難怪什么都應了。
“母后,應該影響不大吧?”趙見深還算有數(shù),不再問明悠的事了。
皇后稍感安慰,“就算是個皇子,也很小,反而對你有利,你仁善,你父皇是知道的。”
趙見深點點頭,“那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皇后打斷道,“本不想跟你說太多,既你如此著迷,嬤嬤、嬙兒,你們先退下,本宮和太子說幾句體己話。”
王嬙雖然很想留下來聽,但不敢違逆皇后,只得退下。
皇后這才將她懷疑,方明悠是國公府找來當做第二個蕭貴妃培養(yǎng)的推測等等,說給趙見深聽。
……
宮外,婉拒了蕭云留飯的明悠,剛要自己駕車去還上,蕭回就來了。
“怎么又來?”明悠一臉嫌棄,見蕭云還站在門前,原是想介紹一下,她卻含笑避了進去。
蕭回一臉委屈,“我都聽你的話回去了,是母親真沒事了,我又打聽到你還沒回杏花巷,這才過來幫你,你快坐進去,哪有叫你趕車的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