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悠心一穩(wěn),決定實(shí)施計(jì)劃,“是,兄長方便的話,午膳后我到你書房細(xì)說?!?
“不能現(xiàn)在說?”謝母狐疑問道。
“娘別操心了,這事有兄長操心即可,您不是還要對賬?”
說起對賬,謝母就頭疼,“等會試之后,府里和鋪里的帳,安兒來對?!?
明悠總算知道,張媽為什么敢貪了,根在這兒呢!
謝安揉了揉眉心,“兒子爭取拿了俸祿,給您請個賬房。”
“剛?cè)牍賵觯隳屈c(diǎn)俸祿養(yǎng)媳婦都不夠,還請賬房?你是飄了啊。”
謝安嘆了一聲,“娘放心,兒子有數(shù)。環(huán)翠,擺膳吧。”
直接朝外吩咐擺膳的謝安,不想再被念叨了。
午膳后,明悠照例陪謝母消消食,等她去歇晌時,明悠才繞去謝安的書房。
謝安仍在煮茶,不過這回瞧著倒是剛開始,一撮兒青翠的芽茶剛被他取出來。
“坐?!?
“嗯?!?
明悠坐在上次的位置,看他不疾不徐的洗杯、落茶、沖茶、刮沫……
這回倒不是煮的了,是沖泡的,這茶葉挺好,還沒喝,就能聞到馥郁茶香。
等茶分到跟前來了,明悠立即小心的捧起來,喝了一口,果然很好喝。
她那雙似桃若鳳的多情眸,下意識微瞇了起來,泛出瀲瀲滟光,“甘醇綿長,舒服~”
“你倒是會喝。”謝安垂眸輕抿了一口茶,“說吧,想到什么了。”
明悠放下喝完的茶杯,輕聲說道:“郡主這個封賞太重了,哪怕高妃看重了我的謹(jǐn)慎,長公主覺得我能教她習(xí)武,也不足以讓我得到這么多。
我在想,有沒有一種可能,高妃未必是真的懷孕,她需要‘流產(chǎn)’,而我,是她準(zhǔn)備的后手?”
謝安沉下眸來,“你能想到這點(diǎn),還不算太蠢。”
明悠抬眸看他,忽然說道,“我不是想到的,我是夢到的。”
謝安長眉微挑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我之前,跟你、吵了一架后,我不是去南明河赴約嗎?”
“可以不提這事?!敝x安冷冷道。
明悠瑟縮了一下,“反正就那時候,我掉進(jìn)了南明河,淹暈了,當(dāng)時做了一個夢。夢到娘會因?yàn)橥话l(fā)高熱沒了,還夢到被我當(dāng)做是云安伯小伯爺?shù)哪凶?,是太子殿下?
然后,我進(jìn)了東宮,好像做了娘娘,夢里記得不太清楚了,我隱約記得、高妃娘娘只有長公主一個孩子?!?
謝安沉看著明悠,心里有無數(shù)個疑問!最終匯聚成一個,這是在跟他坦白么?
被他看著的明悠,就在用高超的演技,演出“說出來怕你不信,但這確實(shí)是真的”神態(tài)。
“就、可能很荒謬,但我確實(shí)夢到了,起初我也不信,可我跑回來后,娘真的快沒了,我就有點(diǎn)信了,不過也不準(zhǔn)哈,至少我沒進(jìn)東宮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