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自詡美貌,沒有你拿不下的男人?”謝安挑聲反問,倒沒了往日的陰陽怪氣,反多了幾分調(diào)侃。
明悠抬手撐住自己的臉,坦然應(yīng)道,“那也不好壞了人家李府的規(guī)矩,何況我已經(jīng)拿下了珠珠兒,我覺得我以前想岔了,男人都是大豬蹄子,我應(yīng)該找女人的。”
謝安:“……”
他有點被噎住了。
明悠卻很認(rèn)真,“瞧瞧,你么,心眼小;蕭回么,自己不能做主親事;太子么,見色起意罷了,云安伯那個更差。
相反,娘就比你好多了;長公主、珠珠兒,那也是很靠得住的女大腿;哪怕高妃娘娘可能別有心思,但就目前而,給的也很多,比你們男人大方多了,還都香香軟軟的。”
謝安:“……你認(rèn)真的?”
“嗯,之前還沒醒悟,后面發(fā)現(xiàn),無心插柳柳成蔭啊,我想好了,日后還是和姑娘、夫人們玩好點,你們這些男人,還是算了。”明悠非常肯定的應(yīng)道。
謝安揉了揉眉心,他不知道這女人的話,有幾分真。
但不可否認(rèn)的是,就目前而,給她鼎力支持的,確實是女子居多。
“所以你現(xiàn)在打算玩弄女子的感情了?”謝安語氣十分復(fù)雜,“你對娘的好,都是算計?”
“什么玩弄?真心換真心好嗎。娘對我十分好,我回以十二分好。圖我其他的,我會回以等值報答。你不是要我改么,我這不就是在改嗎?”明悠反問道。
謝安:“……呵呵。”
“你呵什么,不信啊。”
“瞧著吧。”謝安沒多說。
明悠倒因這番聊天,輕松了不少,“你也可以當(dāng)我的婦女之友啊,我們純粹當(dāng)當(dāng)朋友,盡量不要搞偏見,不要針鋒相對,我覺得應(yīng)該能互惠互助。”
“婦女之友?”謝安瞥了隨意坐著的明悠一眼,見她沒骨頭般倚在靠背上,不由皺眉,“不是說你禮儀極好?坐沒坐相,這就是好?”
明悠下意識坐直起來,而后又軟了下去,“你又不是我夫子,訓(xùn)什么訓(xùn)。”
“你不是叫我兄長?”謝安淡然反制。
“得了吧,都是人前虛偽罷了,你也壓根不想我進(jìn)謝氏族譜,早就攔著呢,擱這裝什么裝?”明悠嗤笑以對。
反正都算是“攤牌”了,人后沒必要再跟以前那樣,什么敬而遠(yuǎn)之,謝安不配得到敬重!小心眼的男人壞得很。
謝安冷冷一呵,不再回應(yīng),靠著車壁閉目養(yǎng)神去了。
明悠也沒再搭理他,自顧看起外頭的街景。
與此同時——
臨近皇宮的李府已經(jīng)到了,李明珠剛下馬車,李曄就打了個噴嚏。
高蕓兒立即撩起車簾子,問候道:“可是著涼了?”
李曄沒回答,正往袖兜里掏出帕子,要擦鼻涕。
哪曾想,他這一掏,把那方粉色的帕子也給帶出來了。
他沒瞧見的,是李明珠先看到的,這傻子還咋咋呼呼道,“啊!大哥,這是方姐姐的帕子嗎?”
李曄動作一僵,這才看到掉落在腳邊的粉帕子,正要開口解釋。
李明珠卻已撿了起來,“原來真在大哥這里啊,太好了!”
高蕓兒的臉色就特別的難看,“方姑娘的帕子,為何會在李郎身上?”
死死盯著李曄的她,沒有錯過李曄面上的任何表情,越是看得認(rèn)真!她心越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