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卷兒?”李盈盈一愣,“妹妹不會出事吧!”
帶著金銅面具的謝安,沒回答這個問題,反而示意李盈盈先退下。
李盈盈咬了咬唇,不敢再問的退了下去。
適風確定她走遠后,才稟道:“是袞多。”
“嘖。”謝安玩味道,“給他遞個話,過來一敘。”
適風頷首,正要退出去,耳畔卻微微一動,當即抬眸望向屋頂,發現空了一塊瓦?!
也看見了的謝安,立即往外走去,適風也趕緊躍上房頂。
可惜“小賊”早已不見,一點痕跡都沒留下,讓適風好一通找。
殊不知,就在主仆二人出去的同時——
明悠就從另外的窗戶翻進來了,正藏在床底。
「該死的謝安,果然是他!聲音絕對沒錯,這敏感度也沒錯。」
只是偷聽了一耳朵,就辨認出謝安的明悠,心里發虛,怕被人從床底揪出來。
好在謝安雖敏銳,卻并沒有驚動官府的意思,已經把發現動靜,前來問詢的東廠廠衛打發走了。
“少主,沒找到任何痕跡。”適風懊惱附耳,“是屬下沒用!也不知被聽了多久。”
“無妨。”謝安心里有數,最多是被聽去他說的那句話,不過出了這么一茬事兒,顯然不適合在不夜宮再見袞多了,得換個地方,“換去流觴閣。”
這話沒頭沒尾的,適風卻聽得懂,“屬下明白!”
謝安點了頭,見李盈盈已焦急上前,便示意適風先去辦事。
“公子,方才怎么了?”只走開一會的李盈盈,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。
“沒事,下屬草木皆兵罷了。”謝安安撫了一句,卻沒再回屋,“今兒就到這吧。”
“公子、”李盈盈想留人。
但謝安并沒有停駐的意思,已朝院外跨去。
“等等!”李盈盈連忙回屋把披風取上,“您的披風。”
說完就想親自給謝安系上披風的李盈盈,卻被避開了。
李盈盈怔住,“公子您、您是……”嫌妾臟么?
沒問出口的李盈盈,愣愣看著拿了披風就走的雪公子,露出苦笑。
是啊,雪冷冰清、矜貴高雅的雪公子,豈是她這樣的人,能覬覦的。
李盈盈輕輕一嘆,落寞的回了屋,正好是察覺到危險已去的明悠,從床底出來的時刻。
但明悠動作很輕,李盈盈和她的丫鬟都沒察覺到,后者還在問:“雪公子又不留宿啊?”
“嗯。”李盈盈失神應了一聲。
“那這雪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?每回就來跟您下盤棋,然后就走?”
李盈盈雖比丫鬟知道的更多一些,但也只曉得這位是來她這兒秘見一些人,處理一些私事的。至于見什么人,處理什么事,她一概不知。
她只是個提供場所的人,大概是因為她這里幽靜,是不夜宮最好的地方,才被他選中的吧。
“對了,姑娘,老鴇方才又叫人來說,前頭來了個肥客,是隴南李家的人,讓您有空還是抽身去見一見,您看……”
“等會吧。”李盈盈沒再任性,“讓我緩一緩。”
“好。”丫鬟安靜下來。
明悠悄悄看了一眼,只看到李盈盈的側臉,也沒覺得有多漂亮,就溜了出去。
想著方才來時,適風像是從后頭竄過來的,她略略猶豫了一下,還是朝后頭摸去,她想知道謝安的小秘密,勝過于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