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劉尚書,以及順天府的陳府尹,先后進殿。
皇帝也沒避人,直接問道:“二位愛卿有何事要奏?”
劉尚書責無旁貸的上前一步,“啟稟陛下,臣方才從陳府尹處得悉,高敏郡主府上侍衛到順天府代主狀告了瓦剌王子——袞多。
稱其不僅沖撞踐踏了郡主的馬車,還多次口出登徒子之,羞辱于郡主,把郡主嚇得回去后就病倒了?!?
“陳府尹驚覺此事重大,順天府無力承責,當即報到刑部上來,臣聞之,當即調人前往龍虎觀,問詢過相關事宜。
現有侍衛四人,掌事姑姑一人,丫鬟二人,以及張天師可證,袞多殿下對高敏郡主,確有唐突冒犯之嫌?!?
劉尚書闡述清晰,還表明時間雖短,但該有的查證,刑部已經做完了,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總結道——
“臣聽聞,袞多殿下正好來面見陛下,臣以為此事關系兩朝和睦,不敢耽擱,便立即與陳府尹同來上稟?!?
可把聽完的格泰氣得臉都白了,“誣告!全是誣告!袞多殿下根本沒做什么!”
“咳。”等候已久的劉喜,歉然開口,“格泰大人有所不知,高敏郡主的貼身侍女,方才正一路從宮門口,哭到坤寧宮去了,似是去求皇后娘娘賜下御醫,以及幫郡主主持公道。
郡主多半是真病倒了,這大冷的天,先是被諸位驚到,聽說還被原地堵了好一會,郡主柔弱,如何承受得?。俊?
格泰蒼白的臉色一變再變,“可我們并無冒犯之心,并且也說過,會在面見完陛下后,登門致歉、賠禮。郡主所為,未免太過于小題大做?”
“陛下,小王確實沒有冒犯之心,也許是有什么誤會?”一臉無辜的袞多,對于這又是順天府、又是刑部的陳詞,毫不在意。
格泰也立即跟稟道,“不錯,陛下,袞多殿下為能盡快促成兩朝結盟,不遠萬里,日夜兼程而來,誠心可昭日月,熟料貴朝竟以小小之事,誣告于殿下,難道貴朝不愿結盟?”
“放肆!”劉喜立即呵斥了一聲!
皇帝也沉聲呵道,“外使慎?!?
格泰立即拜道,“抱歉,小臣也許有些激動,但袞多殿下剛到京城,就被如此對待,小臣實在不忿?!?
“不忿?”迤邐慵懶的輕嗤,自殿外傳了進來!
身著貴妃盛裝,美得張牙舞爪的蕭貴妃,來了。
不管何時何地,只要她來,就似破云驕陽,高艷咄人!
“區區蠻夷小朝,來我大明,不謹慎行便罷了,還敢一來就欺我女兒,是當我大明無男兒,還是當我大明必須跪求于你瓦剌?!”囂張的質詢,帶有蕭貴妃式的尖銳!瘋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