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寒地凍的,你怎么還出來折騰,腿不怕凍掉了?”明悠簡直無語,這小子的腿可和別人不一樣,嵌了一節柳枝呢,雪下得這樣大,他還跑出來,也不怕懂壞了柳枝腳?
“我又不是玻璃,哪有那般脆弱?”坐著輪椅的李暄抗議道,“我都沒用腿走呢,郡主姐姐好兇。”
其實他融合、愈合得挺好,但變天的這幾日,傷處確實還會痛,他也不敢折騰自己,所以沒拄拐自己走,讓小廝推著呢。
“好了好了,先不在這兒說,都進屋去再聊。”謝母打著圓場,示意小廝走快些,早點把人推進屋里。
明悠也知道人都來了,在外頭說他只會把人凍得更厲害,倒也催著李明珠把他們帶入李老夫人院內。
沒睡沉的李老夫人早醒過來了,曉得明悠她們過來,還已坐到暖榻上等著,屋內的地龍燒得也很旺。
明悠一入內,就覺得熱,趕緊把狐裘解下來,遞給李老夫人的婢女,又去給謝母拂去飄在發頂、身上的雪。
李明珠看得眼熱,自己擠過來,“我呢我呢?”
明悠便幫她也掃了,這才整完,就又冒出一個“白頭”來,“還有我。”
“自己掃。”明悠收回手,可沒幫李暄,后者干脆就不掃了,“那便不管了。”
明悠不理他,拉著李明珠往前走去,朝臥著的李老夫人見了禮,便被打趣道,“怎就不能幫暄哥兒掃掃?”
“老夫人可別打趣我了,您怎么樣?”明悠隨謝母一起坐到暖榻上,借著陰沉的天光,打量著李老夫人的臉色,有些蒼白,但精神還算好。
李老夫人慈愛的握住她的手,“好著呢,沒事,別擔心。”
“近來少吃葷腥、辣食,多吃些清淡、溫養的吃食,情緒別起伏太大,您可是府上的定海針,可不能也倒了。”明悠叮囑道。
李老夫人那是越聽越愛,“知道、知道,你啊,這么擔心,不如給我做孫媳婦,天天盯著我才好。”
“哎。”謝母故意一嘆,“我這好不容易認來的閨女,沒養幾天呢,就被老夫人惦記上了,您忒不厚道了~”
“可以先定著,等臨安成了親,你有了貼心的兒媳,咱們再談不遲,暄哥兒不急的。”李老夫人只盼著能成!
明悠聽得發慌,“可別了!李二公子青年才俊,盼著嫁給他的貴女,不知凡幾,娘您別跟著老夫人一起打趣我,我可要害臊了啊。”
“你才別太死心眼。”謝母悠悠一嘆,想到了蕭回,也想到了自己那個癡心妄想,還死心眼的好大兒,頭疼得緊。
“好啦,不說我了,今兒可是來看帝師的呀。”明悠岔開話題,“閣老病重,身上的事務都分出去了吧?”
“分了。”答話的是李暄,“宮中剛下了旨,由太子及詹事府領去差事,太子因而不再對接與瓦剌結盟一事,全由陳閣老負責。”
這對于明悠而,可不是什么好消息,別的不說,但凡趙見深摻和其中,她不僅能通過新得的眼線了解進展,也能放心的知道,趙見深不會同意讓她去和親。
仿佛是天意都在推著她,往和親的坑里跳,若不是她先發了瘋,搞了袞多一把,這會恐怕都成板上釘釘的事了。
“對了!還有一事,關乎蕭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