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韃靼可汗亡故,軍師被俘,小王子斷臂,誠有半數(shù)韃靼部眾,愿擁小公爺為韃靼可汗!余者,皆不服!』
這叫什么?
這叫殺服了韃靼全境啊!
擱現(xiàn)代,按明悠來說,這是民調(diào)滿意度達到了50%以上!
是打得人家甘愿叫爹的程度,都不要原來的什么小王子、大王子、二王子當可汗了,太孬!
“大明有子彥,朕之幸也!”皇帝感慨萬千,沒忍住的多加了一道殿試題!加完才想起,謝安手有傷,“臨安怎么樣。還能寫嗎?”
剛開場就被捷報勾出來的皇帝,還沒來得及看學子們答題,這會問及,劉喜趕緊稟道:“謝公子奇人也!左手亦能書!老奴瞧了一眼,那字也是漂亮齊整極了!”
“哦?”皇帝好奇,又回了大殿,果然看見坐在第一排的謝安,正用左手揮寫著。
皇帝回頭也是要閱卷的,不好下去看,只能忍著好奇,遠遠打量著。
帝之凝視,對謝安沒造成什么影響,倒是把他附近桌凝得頗有陰影。
裴永還好,畢竟是世家子弟,還端得住,徐子燦就不行了,已經(jīng)在發(fā)虛汗。
倒是徐子燦隔壁的唐伯懷很穩(wěn)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,被皇帝多看了幾眼,“那是王愛卿那長子?”
“非也,王伯卿在臨安后頭。”李閣老撫須笑道,冬日一過,他病好了不少,已能如常上朝。
皇帝往后一瞧,是個面寬大耳的后生,“類父,他還格竹子否?”
“不格了吧?”李閣老笑栽,“治學認真,想來文章作得也不錯。”
王伯卿之父王光華,文華殿大學士,亦是王氏子弟,也是王嫻之父王清之那一支。
“回頭看過便知。”皇帝眼神溜達了一圈,最終還是落在謝安身上,“朕還是獨愛臨安,原還擔心他會受影響,現(xiàn)下看來,是朕多慮了。”
李閣老撫須頷首,目含深意,開考前,他一點都不知,這小子左手亦能書,藏得可真深!
李閣老并不覺得,謝安沒告知,是對他和李家的不信任,反覺得他心性極穩(wěn),有成算。
等到收卷閱卷完畢,由陳閣老、成大學士遞上來的,暫定的前三甲卷子,在被皇帝仔細看完后,不甚喜,“把前十都呈上來,朕都要看。”
陳閣老還好,就要去取,成釗陽卻耿直問道,“陛下是覺得這三份卷子,不足為一甲,陛下莫不是心下已內(nèi)定了人?”
皇帝當然不會承認,“非也,朕只是想多看幾分卷子。”
成釗陽還欲辨說,陳閣老把他拉住了,“陛下稍等,這就拿來。”
那三份卷子,以陳閣老的推算,應有一份來自謝臨安,竟還不能讓陛下滿意?
其實,皇帝也察覺到這三份卷子里,有一份很具謝安風格,但總覺得差了點!
怎么說呢,也能勉強點為狀元,但、很讓皇帝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