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陰一脈的淮黨黨爭失敗,被以都察院僉都御史一脈的浙黨,報了先帝年間被淮黨剿殺之仇。
謝母聽完這關于舞弊案的解釋后,麻了,“所以成侍郎其實沒受賄,是被那什么浙黨構陷的不成?”
謝探花當年也是因涉黨爭,郁憤后病沒了,還屬于是被誤傷,謝氏雖在會稽,按說屬于浙黨,但謝探花并非浙黨成員,他只想辦實事。
所以謝母既對間接害死謝探花的淮黨沒好感,也對把謝探花推出去頂死的浙黨深痛惡絕!而且相較之下,更討厭浙黨!
“他雖反口說沒有,但他府里的管家確實收了,贓物都已查繳出來。”謝安沒有摻和其中,只能就事論事說來。
明悠輕嘆,“贓物都在了,無論如何,成侍郎和江陰這些學子都得栽,沒有其他可能,浙黨下手,又狠又準?!?
“陰損!”謝母吐槽了一聲,又不敢說太多,她可不想兒子為了仇恨,和這幫陰損的人為敵,她只愿兒子長命百歲。
所以謝母還想再耳提面命為官別太剛正,馬車的車窗卻被敲響了,還傳進來老董的聲音,“少主,家主自會稽來京了!已到綠綺閣,您看……”
“我這就過去?!敝x安應完,看向謝母,“娘和郡主先回觀里,我忙完就回,總之這回是好事,別擔心?!?
謝母卻遲疑了,“要不把人接到杏花巷?”
因著謝探花的事,謝母和會稽本家有隔閡。
但謝安如今是謝氏少主,謝家主遠道而來,謝母不想讓兒子為難。
“不必,等談完正事,兒子再把人帶到觀里來,您和郡主先回去歇著,這幾日嚇到你們了,是我的不是。”謝安哄完母親,又朝明悠看了一眼,似拜托她再照顧一二。
明悠自然而然的點了頭,“兄長放心吧?!?
謝安這才下車,朝老董那馬車轉去,甫一入內,卻是問道:“裴氏如何?”
“裴氏?”老董愣了!
還是適風反應快,“那老婦好不要臉,要郡主和小裴氏一起進門,不分妻妾!”
老董:“??”
謝安笑了一聲,帶有不經意的邪氣,“倒是出乎我之意料,日后該親自謝她?!?
適風:“???”
少主怎么回事?那老婦欺負了郡主,怎么還要親自謝她?
適風沒搞懂,反而老董已經聽懂了,“少主,您這是、看上郡主了?”
“別瞎說!郡主是少主義妹!少主才沒有那意思!”適風肅道!
老董:“……”這傻孩子,是真把他之前的叮囑聽進去了吧?!
適風還在生氣,“老董你怎能這么想少主?少主不是那樣的人!”
“我是?!敝x安斷道。
適風還沒反應過來,“少主只是關心郡主,不是、少主、您說什么?”
“我說,我是?!敝x安靠著車壁,一寸寸解開暗扣,褪下穿了幾日的道袍。
適風愣愣的遞上準備好的直綴,半晌都沒回過神來……
直到謝安更衣完畢,適風才問,“您、您是什么?”
“我是那樣的人,我看上了郡主,并且要娶她為妻?!敝x安清晰承認。
老董:“那、郡主知否?”
“不知,你們也不許聲張,知道就行?!?
“哦。”老董了悟,這是單相思,一頭熱呢!
適風不解,“可是、郡主不是、不是要嫁冠軍侯?”
“我會讓她嫁不成?!敝x安明確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