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男人,趙見深很清楚明悠的容色有多誘人,他相信明悠沒別的心思,但蕭回一定會有!
思及于此,趙見深還想到了謝安方才所提的,進學期間不許婚嫁之,方才他就覺得這規矩好,現在愈發滿意!
是了!謝師可是個極其明白他心思的人,早就曉得他對明悠的心思,莫不是幫他提的?如此,這國師,他尊定了!
趙見深已經能想到,來日待他登頂大寶,謝安這位國師定然會向著他,不會像別的文臣那樣,勸他不可對義妹動心思。
越想越滿意的趙見深,看著蕭回的眼神也愈發深沉,但蕭回也不是真的天真少年郎,已經笑道:“殿下也在這兒呢,臣給太子殿下請安,臣是受謝表哥之請,來給郡主帶句話。”
“謝師不是剛走?”趙見深狐疑。
蕭回面不改色,“是啊,我們在謹身殿外遇見,表哥忘了跟郡主說,今日回觀不必等他,他沒那么快,叫我來說一聲。
臣這不正好有些時日沒去給表姨請安了?就想著請郡主回觀時,知會臣一聲,臣再過來接郡主一道回觀,也省得萬一有不長眼的人,驚了郡主的駕?!?
趙見深雖然不太樂意讓蕭回接人,但想到那什么瓦剌小王子之事,倒也沒否之,卻提醒道,“孤知曉你二人有議親之意,但你母親不是不同意?
既無父母之命,你與高敏就當保持拒絕,休要給她帶去麻煩,叫她不好做人,被人說道,明白否?”
又被說教一通的蕭回心里嘆息,偏偏無法反駁,誰叫母親不喜明悠這茬,已鬧得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?怪他!
“殿下謹訓得極事,臣明白了,臣絕不會逾越,叫郡主難做,請殿下放心?!笔捇卣J真保證。
“嗯,孤再譴幾個東宮侍衛隨你一起,日后他們就作為保護郡主之人,接送她進宮回觀,省得再出瓦剌小王子那起子事來?!壁w見深決定妥了。
蕭回:“……”
有點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,他干嘛要來?
“會下棋否?”趙見深又問。
蕭回點頭,“殿下有指教?”
“來,下兩盤,等王學士下學,你再和高敏說。”
“遵殿下旨~不過臣下棋一般般,殿下可得讓著臣一點?!?
“你還下得一般?你在韃靼用的兵法,可妙得很,別讓著孤,拿出真本事來?!?
蕭回只能應是,和趙見深認真下了兩盤,一輸一贏。
趙見深下得意猶未盡,“你小子,這不是下得不錯?”
“是太子殿下讓著臣了。”蕭回乖巧奉承。
他年紀小,雖軍功蓋世,但賣乖起來,毫不做作,反而讓人十分舒坦。
反正趙見深很吃他這一套,對他的不滿,也稍減些許,“來,再下一盤?!?
“恭敬不如從命?!笔捇貢缘泌w見深指定是要繼位的,也愿意捧著點,深喑為臣之道。
不過他們剛開始,王光華就把進學規章、當守的師禮講完了,六位千嬌百媚的妹紙一出清風殿,就瞅見了坐于廊下的兩人。
皇帝、皇后生得不差,趙見深自然也長得差不到哪里去,加上他為東宮太子多年,除了面對明悠時,有點因過分自信而生的油膩,其實也是個風儀華貴的俊朗青年。
至于蕭回,那就更不用說了,他天生就是個疏朗的陽光大男孩,又好華服錦冠,小小年紀硬要“裝”成年人,出門就戴冠,襯得他豐神俊逸,瀟灑又驕矜,十足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