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陛下!”謝母立即道謝。
皇帝苦笑一聲,“是朕對不住臨安,夫人勿怪即好。”
“民婦不敢。”謝母不是說不怪,是說不敢。
皇帝聽得出這是定要他查清了,不過……
謝母還說了,“悠悠是什么品性,民婦最清楚不過了,她若真對臨安有意,民婦又如何會認她為干女兒?”
外之意就是——
那早就是她謝家兒媳了!
哪還有什么和親!更沒有現(xiàn)在這糟心事!
皇帝心下一怔,倒沒想到原來是那丫頭無意?
他原本還真有一絲懷疑來著,現(xiàn)下看來倒是他多慮了?
其實也不怪皇帝會懷疑,畢竟明悠的真公主身份已大致定下,她這時候若是和謝安有什么,不僅白得了個公主名分,還不必去和親。
但疑心歸疑心,皇帝面上并未流露半分,“朕明白,夫人只管放心,朕定會查明是誰下的藥,不會讓人冤枉了悠悠。”
“多謝陛下。”謝母再次拜謝。
皇帝便又叮囑了謝安好生歇著,他則走出內(nèi)屋,干脆在院內(nèi)查問起來。
隨侍們趕緊布好座椅,皇帝便點了明悠先問道,“福澤,月兒說她過來時,撞見你和臨安抱在一起,你如何解釋?”
“父皇、”趙見月想說這還“解釋”什么啊!她都眼見為實了!
然而,皇帝直接喝斷道,“你再胡鬧,朕先叫人打你五板子!”
趙見月:“!”
見她老實了,皇帝繼續(xù)看向明悠,“說。”
“啟稟父皇,月兒簡直是胡說八道!兒臣哪有和兄長抱在一起?”明悠一臉無辜。
趙見月震怒,“我和嬤嬤,我們都看見了!你還狡辯?就在這最里屋,就你們倆!”
“陛下,臣有話說。”龔姑姑拜而上稟道。
“你說。”皇帝允了。
“是。”龔姑姑這才稟明,“臣當時也在長公主殿下所說的屋內(nèi),不知怎就變成只郡主和謝師在里頭了?”
“你胡說!你在包庇她!你、”
“月兒!”皇帝怒了,“朕許你說話了?”
趙見月被兇的眼眶發(fā)紅,這回卻是再不敢爭說了,她還是能察覺到,皇帝真怒了。
龔姑姑便接著稟道,“長公主跟前伺候的宮娥、侍監(jiān),皆可作證。”
立于兩側的趙見月宮人們趕緊跪地,為首的宮女不敢撒謊,“稟陛下,奴婢瞧見殿下跑開后,先是謝師從屋內(nèi)出來,接著是福澤郡主和龔尚儀。”
龔姑姑雖已調(diào)到明悠跟前,但宮中現(xiàn)在伺候著的這批宮人,基本還是從她手下學成的規(guī)矩,是以宮人們還尊稱她為尚儀。
而宮女這話,也從側面證實龔姑姑所不虛,于是趙見月的教養(yǎng)嬤嬤便知道,她家殿下恐怕是中套了!
當時,福澤郡主恐怕是故意激怒殿下!也是故意誤導她和殿下,讓她們以為屋內(nèi)只有福澤郡主和謝師!又把她們的人扣下來做見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