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別說!就謝臨安這狗東西的渣勁,他估計真會這么說,不過就算他反咬了,他這種逆賊!有一就有二,皇帝也不會放過他的,都得死!真歹毒……
思緒百轉千回的明悠,面上平靜無波,“那這藥是誰下的,你心里有數沒?”
謝安卻鎖了眉,緩緩搖頭,“不確定,但應不是皇后一脈,或哪宮妃子的人。”
之前就清洗過一次,按說本就該再無問題才對,卻還出了今兒這一茬。
謝安其實懷疑,這個廚娘是某位大臣埋的死樁。
這種線人通常不會啟用,基本都是以防萬一備著的,所以之前的清查才沒能厘出來。
“那對方的目的是什么?”明悠不理解,趙見月的目的她知道,無非就是要救那個教養嬤嬤,不想后者被攆出宮去,結果目的沒達成不說,還倒賺五十板子,外加趙見月三月緊閉。
“讓我身敗名裂,以及攪了你去和親?”謝安推測,這局應是沖他來的,攪局和親只是順帶,也不好說……
現有的證據太少,謝安再怎么有腦子,也無法憑空聯想,只能加倍小心,他很清楚現在的他比上輩子同期,鋒芒更露!更招人忌憚和嫉恨。
“總之有驚無險,對方幸好沒想要命,下的不是劇毒。”
“于清流文臣而,清名重于命,淫亂后宮乃重罪。”謝安提醒道。
以謝安的年紀,當是火氣最旺,難以忍耐之時,若成事!哪怕他才華橫溢,仕途路也懸了。
即便和他成事的是明悠,不是后宮妃嬪,但因事發地是后宮,傳出去后,多少嘴都說不清。
“他們這是要毀你仕途啊!”謝母心驚不已,“算了,安兒啊!你日后還是少來后宮,娘是怕了。”
“嗯,以后不來了。”謝安頷首,他也覺得兇險,這還真是防不勝防,若不是他克制力還算不錯,方明悠也帶有旁門解藥,必出大事。
那解藥雖不算特別有用,但至少讓他緩過了最煎熬的時段!
否則,他真不能保證,當時不會直接在這兒要了她!
“再有,郡主當時真不該跟來的。”謝安揉了揉眉心,“差點出事。”
“我若不是有解藥,我也不會來!我不是怕你在宮中失態么?”明悠解釋道,“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你好我才好。”
謝母既點頭又搖頭,“你該把解藥給適風,你哪能自己進來?娘雖想認你為干女兒,但到底也還沒過祠堂,而今你又成了陛下親閨女,再無可能當我女兒了。”
天家女,除非下嫁,否則哪有進旁家祠堂認祖的道理?
明悠心知肚明,“那我私下里也還是您女兒,陛下那時,顯然懷疑過我吧,定是您說了什么,陛下再出去后,才沒再疑我。”
“未必沒疑,只是既無證據,娘又幫你說過話了,陛下自不會再揪著不放。”謝安心里清楚,上位者總是容易生疑,只要不疑得瘋魔,其實多疑并非短處。
在其位謀其益,皇者、孤寡也,注定不能和任何人交心,也注定要對所有人都持懷疑之心,方能穩住皇權。
否則,一旦皇帝信重之人干了大逆不道的事,誰能遭得住?自古得寵佞臣為禍朝綱者,不計其數。
“娘幫我說什么了?”明悠問完,就后悔了!
偏謝母還就答了,“自然是說你沒看上安兒,不然你早該是我兒媳婦了。”
明悠:“……”真想給自己一巴掌!一定是今天事太多,腦子不清醒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