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則罵說明悠恬不知恥,打著為謝母守孝的名義,行勾引謝師之實,都被賀陳氏的母親直接踹草廬撞破了!甚至還有不少自稱親眼所見、親耳所聞的!
總之、每張都寫得有理有據,如果明悠今日真被證實不是長公主,這些陳詞又是從對手的手上拿出來,她不死也得溺亡在這些“唾沫”里!
而在趙見深、禮親王、張首輔等人看罪證時,謝母也說了,“陛下,其他的污蔑,臣婦已不必多說,但什么打著守孝名義,勾引臨安這一條!臣婦以為,臣婦最有資格說道。
臣婦受趙清流這逆賊所困時,是長公主幫臨安將我救出,事后也是長公主一直在身邊救治、照顧臣婦。
長公主是沒在草廬里,那是因為臣婦沒死!但長公主的行為,何異于守孝?若不是長公主,陷入木僵的臣婦哪里能醒過來,又怎能恢復得這么快?”
“何況臨安心悅長公主,那是早早就寫信跟臣婦說過了,又何來長公主還得勾引他之說?臨安還曾因此于西北寫信請我安排提親,臣婦亦因此曾從會稽來京求大行皇帝賜婚!
大行皇帝當時說了會慎重考慮,讓臣婦先行回府等消息。此后種種,卻不受臣婦控制,好在天眷有情人,也眷顧臣婦,才有而今的境況。
陛下!”陳詞許多的謝母,這會還直接跪下、磕頭了,“長公主分明是個良善!有大義!秉承了大明宗室美德,勇敢無所畏懼的奇女子!卻屢遭攻訐!構陷!實在不公!
此番若不嚴懲所有對長公主不敬者!如何對得起長公主為京師、大明邊陲的貢獻?大行皇帝親冊的福澤固國平剌長公主,卻在其故去后,如此受欺!大行皇帝可能安乎?”
“臣,附議。”張首輔看著那一張張自以為是的“民意”,也是怒了!
他站起身來,“瓦剌三萬精騎圍我京師,猶在昨日!哪怕謝師及彼時的福澤郡主極力斡旋,蕭將軍的大寧府軍也及時趕到了!
可若真打起來!擁有火炮,只是火藥不足的瓦剌精騎,仍能攻入京師,只是他們會損失慘重而已,但我們呢?
在場諸位的家,多半要被毀去!我大明的臉面,也將因此被摁在地上摩擦!那時的寧王還以勤王之名,自南州發兵而來!不久前我們也都知道了,寧王確實有不臣之心!”
話至這里,張首輔有技巧的停頓了一下。
許多人頭皮就都開始發麻了!
很難想象若是當時真打起來!
寧王還一起造反……
京師將會陷入怎樣的水深火熱里?
見眾人已有感觸,張首輔才繼續,“那么!若無長公主毅然決然的自薦和親,被迫和談的袞多王子甚愛其美貌,終于愿意暫下那臺階,沒在京城戰起來!哪有我們今日?
身為大行皇帝失散在民間的女兒,大行皇帝何嘗忍心讓她去和親?他本不愿意把她認回來,她是大行皇帝最疼愛、欣賞的公主,她本可在我大明錦衣玉食到老,但她沒有!”
張首輔其實一直都很欣賞明悠,在她的身份不是皇帝女兒時,他都已經在給謝安張羅求娶了,事到如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