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出了截殺前往封地藩王之事,非同小可!
以往都是舊朝亡國動蕩前,才會發生的變故!
趙見深這副做派……
明悠和謝安也只好裝作毫不知情的陪他演了。
“自是抓瞎你忽然擺駕慈寧宮,擺膳又得重忙了。”
太皇太后應著話,又揮手示意下頭的人先去重新安排。
趙見深倒說,“不必麻煩,張拌拌都安排好了,不過是將朕的午膳擺到您這兒來。”
“皇兄。”明悠起身見禮。
謝安也起身拜見,“皇兄。”
趙見深有被膈應到,笑容僵了一瞬,“都坐吧。”
“多謝皇兄。”謝安作揖謝過,才坐回去。
趙見深不著痕跡的打量完二人,扣著袖口的手,不自覺的用了力!
一個春風得意,一個嬌艷欲滴,想也知道兩人新婚情濃,沒有他以為會出現的虛與委蛇,一時又恨又失落,柳葉似的目下,集滿陰翳。
可他還得忍……
有時他很恍惚,為東宮時,他忍!
而今為帝王了,他還得忍!為什么?
“皇帝?”太皇太后疑喚了聲大的。
趙見深才猝然回神,“想著前兩年福澤剛回京那會,有些失神了,月兒呢?怎不一起叫進來,人多熱鬧。”
“她啊,當是快到了。”太皇太后早也命人去清豫齋給趙見月傳過話,要她歇晌時過來,“還叫李家的小丫頭一塊來了。”
太皇太后是好意,曉得李明珠和明悠交好,可明悠心那個顫啊,卻又不好明說,只笑道,“那可真是熱鬧了。”
然而,趙見月過來時,卻沒見李明珠,明悠詫異問了,才曉得剛致仕的李閣老竟是又病了,還差人把李明珠接了回去。
“太醫可去過?”明悠頗為焦急。
趙見深也是剛忙完,還不知這事,叫了張太保來問。
張太保方才就查問過了,忙稟道,“太醫還沒回宮。”
趙見深頓時皺眉,“去這么久還沒回,你快差人去李府問問!”
張太保連連應下,直接叫了張富貴去問,但問也有個過程,大家一時都無心用膳。
趙見月近來怕明悠怕得厲害,眼神都不敢往謝安身上瞟,一直窩在太皇太后身邊當鵪鶉。
倒叫太皇太后生了奇,“今兒這般老實?”
“那、那不是李明珠家里出事了嗎?我雖不待見她,但李老大人是父皇老師呢,就是我師祖,就也不怎么好受,他不會有事吧?”趙見月難得機靈的說來。
太皇太后十分欣慰,“你倒長大了,這一年的書沒白讀。”
“是沒白讀。”趙見深看向明悠,“福澤原也是清豫齋的學生,之前是為國為民,沒法子,而今定下來了,接著回來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