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之意,明悠若不救!無異于過河拆橋!那么效忠于明悠,或者日后即將效忠于她的人,會(huì)怎么想?
“皇兄意欲何為?”明悠沉聲反問!腦子轉(zhuǎn)得快的她已經(jīng)想到,那個(gè)消失的暗衛(wèi)頭子,并非是要針對(duì)蕭回,而是去了隴南!該死!
“自然是要請(qǐng)朕的好皇妹,送朕去一趟天津港。”趙見深很清楚,只要拿捏了明悠,謝安和蕭回這倆裙下之臣,都得受制于他。
往日,真是他小瞧了這個(gè)妹!妹!她的野心,原來在于朝政!根本看不上區(qū)區(qū)后宮之首,真厲害。
這么厲害,合該隨他一起出海!前赴倭國(guó),有她在,何愁無法在倭國(guó)安生,何況!戲耍了他這么久!余生,合該日日伴他!
可惜……
謝安不吱聲,并不意味著他廢。
“陛下,您以為,只有您暗中派人前往隴南了?”
謝安邊說邊艱難站了起來,用傷手拍了拍明悠的肩膀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“您不妨再問問劉督公,你的人,真的把李公夫婦、李暄兄妹拿住了?確定、肯定無疑?”
“你何意!”趙見深臉色鐵青!真正不安了!這是他最后的籌碼!難道……
“報(bào)!李公、李暄公子到——”殿外的蕭家軍,中氣十足報(bào)來!
由適雨帶來的爺孫倆,就在眾人矚目下,一步步走入大殿之中。
李太師下意識(shí)問道,“暄哥兒,母親和你妹妹呢?”
“父親放心,祖母已回府,妹妹在隴南,一直沒落入他們手中。”
李暄的話,讓明悠徹底放下心來,也讓趙見深陷入了瘋狂,“謝臨安!你真是好本事!”
“陛下過獎(jiǎng)了。”謝安謙遜道,“只在知曉您對(duì)臣母親的所作所為后,深以為您心性不正!于是在李公回隴南途中,加派了人手暗中守衛(wèi),卻不曾想,您瘋魔至此!
李公,大行皇帝之師也!亦是我大明忠良老臣,大行皇帝在時(shí),尚且待之以禮,您卻不允其安享晚年,硬生生捉來!”
“你又比朕好到哪里去?你既已命人暗中護(hù)衛(wèi),何故至京城才將人解救?”趙見深反聲質(zhì)問!
“皇家暗衛(wèi)頭子,又豈是臣的區(qū)區(qū)家丁所能救?還需秘密調(diào)集江湖游俠相助,再有龍虎觀坐鎮(zhèn)!方能成事。”
“龍虎觀竟也插手其中!龍虎觀自有古訓(xùn),不可攪合進(jìn)皇家之爭(zhēng),不良司!犯忌諱了!”趙見深臉色青黑!
謝安卻表示,“陛下此差矣,龍虎觀只是不忍由著宵小脅迫我大明忠良,畢竟臣也只是推測(cè),擒了李公之人,乃您的人,而今才知,真是您。”
“你混賬!”趙見深握緊龍頭!只覺得屢遭戲耍!
好!好得很!先是老師、蕭回!而今方明悠、謝臨安……
“咳!咳咳咳、”忽然劇烈咳嗽起來的趙見深!臉色青白,仿佛喘不上氣來了。
“陛下!陛下!”張?zhí)<鼻泻魡荆€試圖奉上藥茶!
但劇咳到真吐了血的趙見深,暈過去了,像是被氣暈了。
“這……”朝臣面面相覷,事還未定,帝卻暈了?
張?zhí):鋈还虻兀扒笾T位大人且先叫太醫(yī)給陛下診治吧!”
“張公公不必如此。”明悠雖不確定趙見深是真暈還是假暈,但事已成定局,倒不必?fù)?dān)心他耍花招,“諸位大人,不如把皇兄移到后殿,請(qǐng)楚院使先行診治?”
“也好。”張首輔點(diǎn)了頭,“陛下瞧著也不像是裝病。”
“陛下確實(shí)咳疾嚴(yán)重,有轉(zhuǎn)成哮疾之勢(shì)。”楚院使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