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怎么做?”程惠過了半晌才問道。
高峰的臉色早就變了幾變,最后變成羞憤痛恨。
他跟耿小鶯認(rèn)識半個月了,要說有多深的感情,那當(dāng)然沒有。
但是耿小鶯是他見過的,第一個這么熱情開朗,對他表示過特殊意思的女孩子。
雖然他長相好脾氣好,但是在高家屯的時候,從來沒有女孩子喜歡他。
身世太不堪了。
后來去了省城,倒是有人給他說媒了。
那時候他和高南可是香餑餑,不過那些介紹來的對象,他都躲了。
現(xiàn)在他“隱姓埋名”出去圖書館上班,耿小鶯是他以最正常的身份接觸到第一個“喜歡”他的女孩子。
要說心動,多少是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。
結(jié)果......
“我要去殺了他!”高峰憤怒起身直奔廚房,去找菜刀。
之前只是想打幾頓,現(xiàn)在羞憤上頭,他想殺人。
程惠淡淡道:“為了這種人,值得嗎?”
高峰腳步一頓,那當(dāng)然是不值得的。
程惠裝作疑惑地問道:“為什么這么生氣?雖然他是個渣男,但是他到底是你親生父親,饒他一命,也放過自己。”
高峰......為什么這么生氣?不能說啊。
心底那些漣漪,已經(jīng)在剛剛的驚濤駭浪中拍散了,再也不復(fù)存在。
也不能讓人知道它們存在過。
高峰徹底冷靜下來,回來坐下了。
“殺他肯定是不能殺的,打他....都得找個正當(dāng)理由!”他咬牙道。
程惠微笑,知道自己來得還算及時。
兩個人的感情都只在萌芽階段,甚至沒挑明,現(xiàn)在按死,面上毫無痕跡,大家都好看。
只怪昨天高南嘴碎,打趣了一下。
不過也多虧他打趣了,不然她再晚發(fā)現(xiàn)一段時間,就尷尬了。
“只是打他嗎?沒有別的嗎?比如舉報(bào)他,讓他身敗名裂。”程惠道:“如果你想的話,我可以去操作。”
高峰猶豫了。
如果他不認(rèn)識耿小鶯,他會毫不猶豫這么做。
哪怕知道對方有老婆孩子,老婆孩子可能是無辜的,但是關(guān)他什么事?
他和妹妹才是最無辜的!
不過他到底見過了耿小鶯,那么可愛善良、熱情開朗的女孩子。
如果父親爆出這種事,丟了工作、沒收福利房,她不但會被同學(xué)朋友嘲笑,連生活質(zhì)量都要下降。
他不忍心了。
她也是無辜的。
可是就讓他這么放過耿蓮,誰來放過他和妹妹?誰來放過他被逼瘋的母親?
高峰痛苦又掙扎:“嫂子,你給我出出主意吧?怎么才能讓他受到懲罰,又不連累耿小鶯.....她是無辜的。”
“這要看當(dāng)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他威脅強(qiáng)迫的你母親,還是花巧語哄騙的你母親。”
程惠道:“如果是前者,那他就該死,如果是后者,死罪可免活罪難逃。”
程惠覺得是后者,如果是前者,高峰的母親不會到死都不說他的名字,還在保護(hù)他。
那就是她自己愿意,怨不得別人。
高峰也覺得程惠說得很有道理:“那要怎么才能知道真相?直接去問他嗎?他會說實(shí)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