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著急說話。”
許元勝叮囑道。
譚磊等四人,按照許元勝的交代,雖是又渴又餓,還是小口喝了一大碗水,然后才是悶了一個白面饅頭,雖是意猶未盡,也沒有敢多吃的。
譚磊一抹嘴巴,也顧不得再繼續(xù)吃了。
“遠勝兄,我深入到了天河縣。”
“果然看到不少天河縣的人在不斷的匯聚,看方向就是奔向我們青山縣。”
“天河縣那邊是真的很慘。”
“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,竟是放火燒村,大片的莊稼地化為灰燼,哪怕是白天,也能感覺天河縣那邊天空灰蒙蒙的,都是燒的飛灰吹不開,濃稠的掛在天上。”
“我聽你的沒敢深入,不過在兩縣邊界線處,還是清晰的看到不少村子幾乎都空了,地上不好血跡,一些尸體都沒有來得及掩埋。”
“空氣中都泛著一股子血腥味。”
“我沒有深入進天河縣核心,但看過的幾個村子,近乎是十室九空,人都沒了,那已經(jīng)是很偏僻的村子了,估計往里面走,其它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看那手法,不可能是官兵出手。”
“唯一有可能出手的就是山匪。”
譚磊近乎是一口氣說完,稍后低著頭想到當(dāng)日之景,眼圈泛紅,手里的饅頭捏軟成一團了,也沒有繼續(xù)往嘴里塞。
旁邊的另外三個隨譚磊一起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差役,也是眼圈泛紅,都是年輕小伙子,第一次見到如此凄慘的一幕。
“天河縣城關(guān)閉城門。”
“外面就是無主之地,各個村子因為秋糧征稅跑的跑,死的死,也難以抵擋山匪。”
“這是朝廷的責(zé)任。”
許元勝拍了拍譚磊的肩膀,沉吟道。
“遠勝兄,我敢肯定。”
“這次要闖入我們青山縣的所謂的災(zāi)民,肯定是山匪和亂民。”
“你可一定要有所準備。”
“天河縣的那一幕,可千萬不要發(fā)生在我們青山縣。”
“太慘了,太慘了。”
“那些動手的肯定是山匪,他們根本就不是人。”
譚磊緊握著拳頭,因為激動,滿臉泛紅血紅色,顯得有些面目猙獰,但雙眸內(nèi)卻透著難過,擔(dān)心和憂慮。
“是啊,太慘了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殘酷的一幕。”
“那些土匪真是該死。”
“遠勝兄,你可一定要攔住他們啊,這青山縣是我們的青山縣,可不能任由這些該死的山匪糟蹋了。”
那三個隨譚磊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差役,也是滿臉泛紅的情緒激動道。
“放心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有所準備了。”
“天河縣的一幕,絕對不會發(fā)生在我們青山縣。”
“好好睡一覺,接下來的事情,等你們醒了,我們再聊。”
許元勝望向譚磊等人,沒有絲毫掩飾的肯定道。
譚磊以及那三個差役,松了一口氣,也確實疲憊了,身子往后面一歪就躺在了地上,很快就呼呼呼的睡著了。
這個時候大牛走了過來,手里抱著幾件粗糙的棉被,應(yīng)該是晚上值夜的青山村人用的。
許元勝對大牛點了點頭。
后者很快幫譚磊等四人蓋上被子。
“大牛,你去找一下三爺。”
“告訴他,譚磊等人回來了。”
“幾日之后要進入青山縣的天河縣災(zāi)民,多半是山匪和亂民,另外天河縣城外十室九空,不少村子被山匪和亂民給屠了。”
許元勝沉聲道。
“好。”大牛鄭重點頭,飛快的跑去。
許元勝想喊他騎馬的,不過看他跑的倒是不慢,也就沒喊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