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兩日,好消息不少。
其一,從外地招募的鐵匠都趕過來了,多數(shù)是老人,加上冬季日子不好過,哪怕是前線戰(zhàn)事在冬季也會消停下來。
以至于這些上了年齡的老人,多數(shù)生活都無以為繼。
不過許元勝不憂反喜。
他看重的是打鐵,制軍械的技藝以及要安分守己,能夠切實守住鐵礦秘密不被泄露。
老人在這一塊,反而更有優(yōu)勢。
這上百人很快就被秘密安置在天河縣,先進行觀察一番,有他們先對從本地招募的青壯小伙子們進行傳授打鐵,制軍械的技藝。
其二,大批外地采購的鹽,米,面以及草藥等,都紛紛運回來了,極大的穩(wěn)定了民心。
其三,青州府南部除青山縣,天河縣和廣平縣之外的五縣,已初步掌控了大局,鎮(zhèn)壓了城外的不穩(wěn)定力量之后。
戶貼制也已完成。
接下來就是里甲制的推進。
關(guān)于修葺官道之事,也已經(jīng)開始招募主動親近的村子,借依拉攏和培養(yǎng),以后也會讓這些村子先行富裕。
借以為里甲制推進以及募兵,打下堅實的內(nèi)部基礎(chǔ)。
除此等等,有好消息,自然也有壞消息。
京城傳出了太孫病重,將隨先皇一起走的消息。
緊接著皇后依皇位不可空懸,國不可無主,欲扶持親子繼承皇位,聽說京城內(nèi)人頭滾滾,死了不少人。
一道道消息表明,已經(jīng)有一半京軍,歸順了皇后。
借此掌握兵權(quán)之后的皇后及其外戚,近乎是掃清了京城內(nèi)皇位更遞的最后障礙。
與此同時。
京城之外的大勝廣闊土地上,卻顯得極其安靜。
這份靜極其可怕。
除了各地藩王,一日日上奏的折子,欲要送先皇最后一程之外,就沒了其它動靜。
而這些折子,無一例外,皆被回絕了。
“京城之內(nèi),如同烈火烹油。”
“京城之外,諸方安靜的看這一場好戲。”
“京軍戰(zhàn)力畢竟非過去的京軍可比,如不出意外,很快意外就會發(fā)生了。”
許元勝翻閱著一份份府城發(fā)來的文書。
他要做的,就是在大變局發(fā)生之前。
不求入局,決策天下。
但求能夠可進可退,不被大勢裹挾,白白送死,替別人做了嫁衣。
這一日傍晚。
張方平來到了廣平縣。
“兄長,怎么來了?”許元勝得聞消息,立即出了守備軍大營,看著張方平只是帶著百騎就趕過來了。
“剛從西關(guān)城回來。”張方平笑著道。
“是行省有命令下發(fā)?”許元勝正色道,西關(guān)城正是西川行省的中樞之地,執(zhí)掌整個西川行省廣闊的土地,約乎七八百萬的人口。
“不錯。”張方平臉露笑意。
“兄長,請。”許元勝看著張方平氣色很好,臉掛笑意,也輕松不少。
稍后兩人一起進入了守備軍大營。
張方平看著一個個在訓練的兵士,臉露訝然,更感自豪,他最后的一步棋走對了,吾弟,果然善于練兵。
“這有多少人?”張方平好奇道。
“城外募新兵五千。”
“有飛虎嶺石鎮(zhèn)依慕容鐵軍的方式進行訓練。”
“另外一支一千六百多人,皆是精兵悍卒組成,其中有邊軍殺手及其退伍的老兵,也有從兩江重鎮(zhèn)敢死營贖買的一千五百兵士。”
許元勝如實道。
“吾弟,真是海納百川。”
“現(xiàn)在有兵,幾何?”
張方平連連驚嘆,若再加上飛虎嶺那一支兵馬,這青州府以南的軍隊構(gòu)成,就有三路。
不管是飛虎嶺,還是邊軍殺手以及贖買的敢死營兵士等,皆屬于百戰(zhàn)之老兵。
余下則是本土新兵。
“不加上飛虎嶺的一千多人。”
“現(xiàn)有入了大勝軍方體系的兵,共計兩萬兩千七百多人。”
“待五縣平穩(wěn),天下局勢明朗后。”
“可再募兵三萬人。”
許元勝直道。
“畢竟是半府之地。”
“能有五萬多精兵,實屬不易。”
張方平輕嘆道。
“若不計較青州府南部發(fā)展的情況下。”
“倒是可以憑半府之地,募兵十萬。”
許元勝沉吟道。
這也多虧了城外村民的踴躍參軍,是他戶貼制以及里甲制打下的好基礎(chǔ),否則別說十萬,五萬,就是三萬精兵也夠嗆。
民心,才是兵源不絕的關(guān)鍵。
“無妨,這次我為你帶來了一則好消息。”張方平哈哈一笑。
“兄長,請進屋稍做休息,慢慢談。”許元勝也是眼前一亮。
稍后兩人就進了屋。
“吾弟,是否有西川整座行省的地圖。”
張方平指了指墻上的青州府地圖。